春風拂麵,鳥語花香,二十一世紀可難得有這樣的好空氣,一身清爽裝扮的楊燦在她暫居的小院子裏做著熱身運動,雖然不用像以前一樣每天去做緊張的訓練,但是一些基本的鍛煉她卻從沒停過,比如拉拉韌帶,跑跑步,打套拳,要讓身體保持一定的靈活性,以免應付不了突發的狀況,那可能就是生命的代價。而每天這個時候,從不離身的鎢鋼槍才會離開她的身體,但是卻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一套軍旅長拳打下來,隻是出了少許的汗,但頭腦倒是清醒了不少,彎腰拾起地上的槍袋,剛一轉身,就見琴清站在身後不遠處,笑眯眯的看著她。楊燦走上前,直接揪住琴清懷裏的小東西的耳朵,把它抱回來,“你個小沒良心的,一大早就不見你,原來是跑這來了,對不起,琴姑娘,它給你添麻煩了,以後我會好好的看住它的。”
“沒關係,小雪它很乖,很有靈性,我也非常喜歡它。剛才看楊姑娘打拳,拳法看似簡單,卻又十分剛猛有力,難怪田相說姑娘是身懷絕技的女中豪傑。”
“琴姑娘過獎了,談不上身懷絕技,就是跟家裏的長輩學過幾招防身而已。”軍旅拳,重在實用,自然不同那些花哨的動作,招招快捷,簡單有力,目的就是以最短的時間,最有效的招式製敵。
一陣風拂過,隱約間似乎傳來一陣呼喝聲,伴隨著呼喝聲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縈繞在楊燦的鼻尖,久久不願散去,讓她忍不住皺皺鼻尖多吸了幾下,而這香氣的來源似乎源於眼前這個柳葉眉,桃腮粉臉,櫻桃口,身姿曼妙,豐韻娉婷的美麗女子。
琴清見楊燦那不經意的小動作,不禁俏臉微微一紅,雖說同為女子,可這樣明顯的動作也讓她忍不住臉發燙,“是這個香囊,裏麵放了些風幹的桂花花瓣。”
“嗬嗬,挺好聞的,不好意思哈。”楊燦沒想到自己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會把人家姑娘招惹的臉紅,也不太好意思的低下頭不再說話。以前跟人接觸的不是很多,尤其是跟女人,隊裏的那兩個妖孽是接觸最多的了,隻是她一直也沒把那兩個人當成女人,所以大家都隨便慣了。
琴清見楊燦那扭捏不知所措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送你了,如何?”
“啊?送我?那怎麼好意思呢,不用了,不用了,放在你身上挺好的。”楊燦沒有接琴清遞過來的香囊,微微向後撤了一步,“好像有呼喝聲,我們去看看吧。”抱著懷裏的小雪,率先向聲音的來源方向走去。
整個安平君府有多大,楊燦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知道她和琴清住的是西廂,這是專門給客人住的地方,而田家兄妹兩人則是住在後院的獨立小院裏,一路走來,對於古代的建築又有了新的理解。楊燦邊走邊看,此時的房屋建設跟唐以後的房屋精致程度根本沒有可比性,房屋都是半木質結構,雖然田單家裏的房子比起奚荷家裏的房子高大了許多,也華麗的許多。但是跟後世那些雄偉的建築還有很大的差距。台基用的是夯土,上麵塗上青色或者黑色,庭院裏的空地是用燒製的青磚或者天然的石條。假山,綠樹,原始純粹的空氣,倒也別有一番滋味。順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過去,繞過一個拱門,入目的是一個很大的空地,呼喝的嘈雜聲也格外的清楚,因為在空地上很多人,男人,在晨練,又練劍的,練棍的,還有人拿著看上去就很沉重的石鎖在那舞得起勁。
“這些都是田家的家將,田姓在齊國雖然是國姓,但田相家並不是顯貴,隻是到了田相這一代才令人刮目相看,自從田相在齊國與燕國的交戰中,複國有功才被賜封為相國,安平君。”
楊燦轉頭看了眼身邊的琴清,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是在替田單拉攏她?還是有其他的深意?拿捏不準,還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來安平城的這一路上經常聽人說安平君體恤百姓,愛民如子,禮賢下士,這樣一個胸襟寬廣,寬容仁厚的文武全才,是該得到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