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姑娘,別來無恙否?”
“好的很,多謝雅夫人惦念,多日不見,雅夫人風采依舊,依然是那麼明豔動人。”
趙雅嬌媚的一笑,玉手微抬:“楊姑娘請坐,略備薄酒,不成敬意,感謝姑娘能把奴家的馬還回來。”
這話說的,讓楊燦老臉一紅,不管她最開始是出於什麼目的,搶了人家的馬這是不爭的事實,被人當麵以這樣的一個方式說出來,楊燦還是挺些尷尬的。主動的給趙雅和自己倒了酒,端起酒杯,輕咳一聲:“借夫人的酒來敬夫人一杯,多謝夫人當初的慷慨大度,燦很感激,這一杯,燦先幹為敬。”一杯酒入口,先是皺眉,然後一點一點的把酒慢慢的咽下去,眉頭舒展,閉上眼睛,滿臉的陶醉。
“楊姑娘對這酒可還滿意?”趙雅似乎早就料到楊燦會有這樣的表情,她隻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便專注的看著楊燦的表情。
好一會楊燦才從自我陶醉中睜開眼睛,眼裏滿是驚喜的光彩:“這酒跟上次不一樣啊,比上次的烈,也比上次的更香醇,好酒。”
“這次為了魏王的壽宴,奴家特意從趙國千裏迢迢的運過來,若是楊喜歡,楊可以隨時過來,奴家隨時恭候。”趙雅盈盈一笑,又為楊燦續滿了杯。
這次楊燦沒有急著品嚐美酒,而是舒服靠在身後的一個小幾上,舒服的伸個懶腰,度假的時候就不能委屈自己,能舒服一會是一會。斜著眼睛看著趙雅,對於趙雅的稱呼,楊燦也不反對,名字本來就是被人叫的,但她的語氣卻多少有些不樂意和無賴:“上次還說送我一壇,結果害我空歡喜一場,今日這話,還是不要再重複的好,免得我又空歡喜一場。”
趙雅嗬嗬一笑,也像楊燦那樣靠在後麵的小幾上,隻是她這一靠可就讓人血脈暴漲了,本就是輕紗覆身,這麼一靠,白玉般的鎖骨立刻一覽無遺,以及飽脹的秀峰都盡在楊燦的眼底。今日換了任何一個對女人有興趣的人,大概都逃不過做趙雅裙下之臣的命運,偏偏對麵坐的是楊燦,這個情商低下,並且不知情為何物的笨女人。她僅是瞥了一眼,便垂首把玩手裏的酒樽。
趙雅的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慵懶魅惑的味道,但是眼中的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似乎她所做的一切既似有意卻也像無意。“楊所言差矣,上次是楊先辜負奴家的一番美意,今日則不同,今日奴家是宴請友人,請朋友喝酒再平常不過,不知楊是否同意奴家之言?”
“朋友嗎?燦怕高攀不起吧,您是堂堂的趙國夫人,趙王的親妹妹,而我不過是一介平民,一無所有,一無是處,如何高攀得起?”
“是楊在嫌棄雅兒的名聲?雅兒知道,外人是怎麼評論的,難道楊也是如此看待雅兒的?”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一滴一滴,如珍珠般顆顆滴落,人美,哭相都是淒美的。
楊燦本是半眯的眼睛瞬間睜大,這說哭就哭的本事還真是厲害,趕上那些拍瓊瑤大媽的戲的瑤女郎們了。而她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一見趙雅落淚,楊燦也沒轍了,立刻坐直身體,伸手想去擦吧,又覺得不好,把手收回來,語氣有些歉意,“我不是那意思,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是怕你嫌棄我,而且那是你的私生活,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介意。生活是自己的,你要怎麼活,愛怎麼活都是你自己說了算,隻要活的開心,怎麼活都無所謂的,你不用去在意別人的看法。”
“自己的?自己說了算?你真是這麼想?”趙雅淚眼朦朧的看著楊燦,一副楚楚可憐之相。
隻要你不哭,說啥都行,楊燦立刻點頭,為了表示誠意,還是那種重重的點頭,邊點頭邊說:“真的,真的,比珍珠都真。”
趙雅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楊燦的那句比珍珠都真的話,立刻破涕為笑。楊燦暗暗的鬆口氣,小的時候把村裏一個小丫頭惹哭了,那丫頭在她麵前足足哭了一個多小時,什麼鼻涕眼淚的蹭了她一身,最後是非要讓她也跟著哭才哄好那丫頭,自那之後,她一見女人哭就膽顫兒。
“都是我不好,我自罰一杯,你就別生氣了。”
“哼,還不是想著法的騙酒喝,都說男子嗜酒,沒想到楊也如此。”
楊燦抬眼瞄了眼趙雅,心說,果然是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會看去,哪還有哭過的樣子,臉上卻是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凡是美好的事物我都喜歡,人或物,隻要是美好的,我都欣賞。”一說到美好的事物,腦海中立刻就浮現了琴清和龍陽君的模樣,琴清那淡然的氣質,清雅的模樣,真是百看不厭,龍陽君人好看,就是那張嘴討厭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