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君上,護送琴兒回去的人是沈孝廉,這個人是楊燦的人,一路走回官驛,兩人都沒什麼特別,隻是在最後琴兒進門前,她回頭看了眼沈孝廉,看她的樣子,他們之間似乎關係不太一般。”
“沈孝廉?這個人的底去查查,還有那個楊燦的底你們查出來沒有,什麼時候琴清的身邊多了一個這麼難纏的人物。這兩天你們都給本君盯緊了,任何的風春草動都不能放過,不要讓本君抓到是誰幹的,到時候本君一定要讓他千刀萬剮,方解我心頭之恨,去吧。”信陵君揮退了手下人,一個人坐在榻上,反複的思考昨晚到今早的事情。思來想去,不得要領,煩躁得他一把把旁邊的香爐摔在地上。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的正是昨晚被邀請而來的趙雅。趙雅一進門便看見了屋裏的殘局,笑意盈盈的走過去,彎腰把香爐撿起來擺在桌子上,一個轉身,坐在信陵君的旁邊,玉手撫上信陵君的後背慢慢的安撫:“君上到底是丟了什麼寶貝,以至於讓君上如此焦躁不安?一大早就出去,這會才回來,一回來就發這麼大的脾氣,不如君上跟奴家講講,也許奴家可以幫到君上呢?”
信陵君本就在氣頭上,看見趙雅就想起那個讓他難堪的人,生氣的一把把趙雅推開,用力的扯住她細嫩的手腕,直到聽見趙雅疼痛的驚呼聲,似乎才滿意了些,瞪著眼睛問:“你跟那個楊燦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的婢女會在她的床上,你是不是也跟她上過床?你說?你這個人盡可夫的jian&人,你說!”
啪的一聲,趙雅的半邊臉立刻腫的老高,紅紅的指印印在那張絕美無暇的臉上,顯得那麼妖異。趙雅眼中的淚水在煙圈中打轉,滿是被冤枉的委屈看著信陵君,“君上,奴家是什麼人,君上不清楚嗎?楊燦是奴家的好姐妹,她喜歡我的婢女,叫過去陪一晚,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身邊的婢女不也一樣陪過君上。君上的責問不覺得太沒有意思了嗎?”
“昨晚你趁我睡覺都幹了什麼?”
“幹什麼?幹什麼你會不清楚?我有多少的休息時間你會不知道?我一共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君上你問我幹了什麼?”趙雅笑得諷刺,笑得讓信陵君放鬆了警惕,鬆開了手。在自己的手腕脫離鉗製的那一刻,趙雅站起來,直接走向門口,伸手開門前,停住身子,卻並不回頭:“君上也累了,奴家就先行回去了,告辭。”
信陵君盯著趙雅的背景,眼中充滿了仇恨。那種仇恨如受了傷的豹子一樣,可以把一切危險到它生命的事物吞噬,當然也包括被怒火淹沒了的理智。
“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回去,棋兒,速去叫人把琴兒接回來。”趙雅單手捂著受傷的臉,鑽進馬車,上車前有些急切的吩咐。
“回夫人,剛才傳話來,說琴兒已經回去了,正在官驛裏等著我們。”
“走,我們回去。”
楊燦今天有些不舒服。走到哪都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平時也會打招呼,但是今天絕對不同。趙雅,都是你害的。楊燦有些氣悶扯斷一根樹枝,拿在手裏對著空氣揮了兩下,仿佛是在對著某人發泄一樣。
“楊,你這是在幹什麼?”
“抽風。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魏國?”
來人是琴清,見楊燦一個人在這鬱悶,腳步就不由自主的走過來。“過段時日,這兩日估計也不能離開,剛才派人出去打探了一下,據聞是一件對魏國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在信陵君府上丟失了。今早雅夫人出信陵君府時神色有些慌張,或許你的猜測是對的。”
“不是或許,是一定。也許她這次來就是為了那件東西。”
因為楊燦突然想起了原著中趙雅到魏國偷魯公秘錄的事情,不會這次真是為那玩意吧。想到這裏,楊燦的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琴清的視線一直都在楊燦的臉上,除了一些特殊的情況她會把目光轉移,否則她總是會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似乎她的臉有一種魔力,可以讓她心安。正因為如此,所以剛才楊燦那細微的表情變化沒能逃出琴清的眼睛。
“楊,你是否想到了什麼?”
“沒,沒有,對了,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還是又有誰來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