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日來,琴孝義頻繁的跟一個叫琴四海的人接觸,不是喝酒,就是比武切磋,或者一起打獵。而就在這種看似普通的接觸中,楊燦嗅出了一絲不平凡的味道。雖然琴孝義做這事並沒有瞞著楊燦,似乎在證明他不過是跟朋友正常的交往而已,但是楊燦還是留了心。原因在於這個琴四海的身上。他雖然是琴家旁支,但是他卻負責了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琴家主宅一部分的防禦兵力在他的手上。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他有了反心,對於主人來說是相當危險的。而且據楊燦的估計,琴孝義父子兩個動手的最佳時機就是琴清出嫁後的幾天內。原因有兩個,第一是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琴家二小姐出嫁這件事上,他們的一些小動作就很難被發現。第二,琴清出門後,必然要帶走一部分送親隊伍,而這些人中必定以琴清的心腹和巴蜀王的人為主,這樣,琴家巴蜀王這邊的可用人員就會大大的減少,琴孝義父子的反動行動才會更容易成功。
按著這個估算,琴孝義父子動手的時間差不多還有十一、二天的樣子。這個時間琴孝義跟這個琴四海打得如此火熱,是好是壞,她還一時間看不出。自從上次半夜悄悄的與琴清碰了個頭之外,就再也沒單獨的交流過。根據她提供的消息,琴清應該能有所收獲,而且以她的性格來看,她那邊的部署應該已經接近完成。楊燦隨著一馬當先的琴孝義奔跑在山林間,邊觀察周圍是否有獵物,邊思考目前雙方的形勢。琴孝義父子這邊手裏可用的兵力差不多有三四百人,如果跟軍隊打,這點人都不夠塞牙縫的,但軍隊是抵禦外敵時才會集結起來的,這種琴家人內部的爭權鬥爭,拚得也就是手裏這點人,這樣來說,這些人可有就大用處了。巴蜀王那邊能用的人估計有六百人左右,但是送嫁的至少要走三百人,押送嫁妝護送琴清,為了彰顯琴家的勢力,這些人還隻是楊燦自己的保守估計,萬一要是走得更多,那留下的也就能百十來人,比起琴孝義這邊的四百人,誰勝誰負一目了然。不過,她能想到的,琴清和巴蜀王也能想到,想必他們應該還有後招。
“獐子,看見沒,一隻年幼的獐子剛剛竄過去。”琴孝義邊迅速的調整方向,邊叫楊燦他們跟上。“幼獐的肉很細嫩,晚上給燦兒下酒吃。”
楊燦沒說話,隻是默默的跟在琴孝義的身後。琴孝義呢,也不惱,他堅信那日偷聽到的內容裏談及到的那個人就是他,所以他現在很確定楊燦是那種麵冷心熱的人,接受他的好意也隻是時間問題。沈孝廉一直緊跟在楊燦的身後,看見楊燦的態度,再聯想到那日的談話,眼中滿是擔憂。
當夜,楊燦再一次摸黑的潛進琴清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