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集團的內部進行一次整合,也就意味著一部分人要被清洗掉。而這次琴家的內部整合,琴孝義父子這一小團體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不受到牽連。剩下的這些人,則以勝利者的姿態接受著主子們的獎賞和慰勞。或許這次最大的勝利者不是琴清,而是琴孝廉這對父子,他們是一直被排除在權利之外的,這次清洗過後,琴家的一些權利卻落在了這對從沒掌握過權利的父子手裏,至於琴清,表麵上她的權利被分散了。
楊燦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冷眼看著其他人在那慶祝,在那舉杯痛飲,而她則是小口小口的抿,不是她不想大口一飲而盡,而是她突然有了種很強烈的危機感,她要保持清醒,給她這種感覺的就是那個坐在最上首的那位巴蜀的最高統治者,琴清的父親巴蜀王。今日宴請的人,很多都是楊燦不認識的,但是從那些人說話時的稱呼上來看,似乎都是巴蜀王妃那邊的娘家人,這邊的人,隻有她一個在,因此宴會上她是眾人的焦點,或打探,或審視,卻隻有巴蜀王的目光是讓她感覺到危險。
第二天晚上,楊燦被邀請和琴清一家人共進晚餐。飯桌上,巴蜀王看似隨意的問道:“聽清兒說,楊護衛是齊國人氏?”
楊燦看了眼琴清,琴清也很詫異的看向楊燦,楊燦不動聲色的說:“算是吧,我在山裏長大,具體屬於哪裏,我也說不清楚,出來的時候,就隨性選了個方向出來,第一站到的就是齊國,恰巧碰見二小姐,所以當時二小姐問我是哪裏人,我就說是齊國人。”
巴蜀王點點頭,吃喝了一會之後又問,“楊護衛家裏還有些什麼人?”
“隻有爺爺一個親人。”
“既然隻有他一個老人在家,楊護衛為何還要出行,你難道不知道,父母在不遠遊的道理?大丈夫尚且不可遠遊,更何況你是名女子。”說到後麵,巴蜀王的語氣已經可以用嚴厲來形容。
“父親。。。”
“嗯?長輩說話時,你可以插嘴嗎?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巴蜀王喝斥住琴清,接著又看向楊燦。
巴蜀王妃在一旁觀察了下每個人的神色,在桌子底下對著琴清擺擺手,示意她不要插話,自己生的女兒還得自己疼。
楊燦秀眉一皺,這個父親未免太嚴厲了點吧,琴清好歹是她親生女兒,至於這麼對她說話麼,對她自己的態度,她反而沒放在心上,倒先是為琴清打抱不平了:“巴蜀王對二小姐是不是太嚴厲了些,即使您是她的父親,但是您也沒有權利禁止她說話,而且這是在家宴,不是在什麼重要的場合,您。。。”
“放肆!我如何教導女兒不用外人插嘴,楊護衛還要插足我的家事不成?”
“哈哈。”楊燦嘲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