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多星期,我未去上班。每日睡到中午,然後便窩在床上看碟,看累了繼續睡,睡醒了再看,如此反複。
整整一個多星期,他沒有找我,手機一直關機,公寓沒有裝話機,便不知道他是否打過電話。想來應該沒有,如果打過,無法接通,他就不擔心嗎?如果擔心,他就不來看看我嗎?所以,總結下來,他並沒有打電話,再進一層得出結論,我於他……可有可無。沒有了我,他依舊可以好好的。
鏡子裏,那個披頭散發,麵容憔悴的人,真的是我嗎?
我愣愣地看著鏡子裏的影像,一動不動,直到傳來門鈴聲。
來了。我有氣無力地應了聲,穿著大大的拖鞋,慢吞吞拉開了門。
一身深藍西裝的商傲站在門口。
他終於出現了。但,為什麼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
你來了。淡淡地說了句,我轉身進了客廳。身後,他跟了進來。
柒染,你怎麼了,一個多星期不去上班?生病了嗎?他說得氣急敗壞。為什麼手機不開,我怎麼都聯係不到你,還有岑非晚那女人,問她,她竟然什麼都不說!
我請過假了,不是病假。手機沒電。我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手機沒電,還是你根本就沒裝電池?他一眼瞥見了沙發上電池和機身分開的motorola,直接拿起,走到我的麵前,頗有興師問罪的意味。
是,我就是故意的。找不到我,你不還是好好的嗎?
不知哪來的火氣,我的聲音頓時大了起來。
他瞅著我,皺起眉頭。
傲,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走吧。我低下頭,不去看他。
……你莫名其妙。半晌,他拋出一句。
對,我就是莫名其妙,所以,你後悔了,是嗎?如果你後悔了,我們……分手吧。
話說出口,我自己亦嚇了一跳。
分手,這樣的字眼,我竟然如此輕易地說了出來!可是,覆水難收,盡管,我後悔得想死!
死寂般的沉默籠罩著整間公寓。
我不同意。他沉聲開口。柒染,我準你半個月假期,你好好考慮,如果半個月後,你依然執意要分手,我……就同意和你分手。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客廳即刻安靜下來。
我靠著沙發,將臉埋進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