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想要拚死一搏的時候,易雅頌朗聲道:“烏小將真是頗有乃母之風,虎母無犬女啊!讓我儀鳳兩員小將都敗在你手中,果然是了不起。不過她二人都是娃娃,我倒是要來領教領教,你的厲害。”說完從隊伍中催馬上前。此時的烏承宗早已好整以暇的看著易雅頌,從頭到腳的打量。廖笙見易雅頌替寧氏姐妹抗下這個爛攤子,衝寧浩寧瀚道:“你們兩個還不速速回營,愣在那裏作甚?”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倆調皮的丫頭怎麼就不能讓人省省心呢?
寧浩寧瀚對視一眼,滿臉不甘,悻悻的回到隊伍裏,耷拉著腦袋,再沒了往日的朝氣。廖笙歎了一口氣,“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等不得擅自迎敵,否則軍法處置。聽到了沒有?都給我在一旁好生看著。”寧浩寧瀚當然直到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場中央的二人此刻靜靜的打量著對方,都在等待對方先出手,好讓自己一擊得中。高手對決自是不同凡響,肅殺的氣氛由兩人漸漸擴散至整個戰場,形成了超低氣壓。剛剛因為寧氏姐妹失利而引發的雙方士兵的騷動,也平息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的兩個人。烏承宗看易雅頌的甲胃和胯下的戰馬比寧氏姐妹的好上許多,心知易雅頌的官銜品級比自己的高,暗下決心要小心提防。小心使得萬年船啊!易雅頌在打量了烏承宗幾眼後計上心來,嘿嘿,縱使你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十年,也還是抵不過我的謀略。易雅頌看烏承宗靜靜地停在那裏,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蓄勢待發,卻又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時機。恩,是一員不錯的小將,可是不了大器,比不得寧浩寧瀚兩姐妹。敵不動我不動是嗎?易雅頌一催胯下戰馬,似離弦之箭衝向烏承宗。烏承宗沒想到易雅頌的速度這麼快,她那看似莽撞的行為卻打散了自己周圍的氣場,自己苦心製造的優勢沒有了。隻得上前準備和易雅頌近身一搏,易雅頌見到烏承宗的反應後,臉上揚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立即拉緊韁繩朝另一個方向奔去,巧妙地避開了烏承宗的鋒芒。
烏承宗滿臉的自信此刻打了一個八五折,莫不是此人能預料到自己的下一步動作?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於是開口問道:“敢為閣下大名?”
“區區在下,何勞烏小將掛記?名字不就是一個代號,不提也罷。要是你願意教我阿貓阿狗都可以的。咱們還是在功夫上見真章吧!”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烏承宗一眼,那神情仿佛就是說你烏承宗在我的眼裏不過就是上不了台麵的阿貓啊狗。
烏承宗到底軍中的將領,何時受過這等的藐視?自己屈尊降貴的問他人姓名這還是頭一遭,對方還不待見自己,反而嘲諷自己。剛剛因為擊退了寧氏姐妹的而染上得意之色的眼眸,跳動著隱隱的怒火。
易雅頌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再一次催馬上前,手上一用力,握緊了長矛,斜指著地麵。見對麵的烏承宗也騎馬來前。將長矛微微提起,側身避過烏承宗左手鐵鐧的襲擊。長矛輕鬆地割斷了馬鞍下的繩扣,再格開另一支鐵鐧的力道。兩人擦身而過。烏承宗再次掉轉馬頭,當馬奔跑的時候烏承宗發現有些不對勁了,馬鞍竟然鬆了,這怎麼可能?臉上有了慌亂的神色。
易雅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長矛直刺向烏承宗的胸膛。烏承宗立即將手中的雙鐧交叉護在胸前。而長矛卻瞬間改變了方向,“唰唰”兩下打掉了烏承宗手中的兵器。烏承宗無計可施,隻得勒馬停了下來。長矛橫著滑向她的喉嚨,為了保命,烏承宗翻身下馬。長矛又在此時打在了她的腳裸,一吃痛,狼狽的摔在地上,就地滾了一圈才停了下來。灰頭土臉的撿起雙鐧,像霜打的茄子般,牽著自己的馬默默地走回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