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時候他沒有工作啊,可我也願意掙錢養著他,真正的有情飲水飽,隻要他對我好就行了,我甚至感覺,他這樣的男人,就是應該幹大事的,他哪能去打工受氣啊……”
“可今天,我今天看著他那個忍氣吞聲的樣子,那窩囊的樣子,哪有以前在我麵前半點驕傲的影子……”
宋小荷是一邊哭,一邊鬧。
高蒙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啊。
高蒙自己都是一根筋的人,以往除了拍電影,對於別的並不是很關注。
這讓他怎麼勸著宋小荷。
他就隻能聽著宋小荷在那兒又哭又鬧。
“你喝啊,你怎麼不喝啊?”宋小荷絮絮叨叨一陣,又盯著高蒙:“不是陪我喝嗎?你怎麼才喝了這麼一點。”
這麼說著,她是提著酒瓶子,直接往高蒙的嘴裏強灌了。
高蒙哪料得這個喝得半醉的酒瘋子,居然力道這麼大,還真被強按著又灌了幾口。
“宋小荷,你個酒瘋子。”高蒙嗆得直咳嗽,恨恨的罵著宋小荷。
平時的宋小荷哪敢在他的麵前這麼放肆,這完全就是一點酒精的作用。
“罵吧……”宋小荷嘻嘻一笑,雙眼放空望著天花板,進入一種迷離的狀態:“反正大家都罵我,我就是一個天下最最愚蠢的女人,早就應該死了……上次我就應該跳樓直接死了,不應該讓白童她們把我救下來。”
那神情,仿佛真的就要去尋死似的。
高蒙也被嚇著了。
聽宋小荷的意思,她都去尋死過。
她可別這會兒尋死吧?
要是她現在去尋死,那自己不是脫不了幹係嗎?
大家都知道自己今天在找宋小荷。
現在自己也是陪著宋小荷在喝酒。
到時候她真的想不通,去尋死了,那警察萬一說自己是蓄意謀殺,把宋小荷灌醉了酒,再殺了她怎麼辦?
不要啊。
高蒙很擔憂。
他現在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可以真正的執導自己的影片,怎麼能去當個殺人犯?
哪怕現在有這種嫌疑,也是不行的,這肯定對現在拍的這個電影有影響,萬一大家說他有殺人嫌疑,不再來看電影怎麼辦?他的心血不是白費了?
高蒙這個一根筋的男人,也不由越想越怕。
不會安慰人的他,情急中,還是想著辦法安慰著宋小荷。
“其實你也不要說你蠢啊,其實你也不算天下最最愚蠢的女人,其次我比你還蠢啊。我跟你都是差不多的一樣蠢。”高蒙也就隻能自己來舉例說明。
“其實我以前也有一個女朋友啊,我跟你一樣,也是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她好,甚至想把房子賣了,都送她出國去留學,她喜歡上了什麼藝術,我也跟著跑去國外學導演。結果……她所謂的喜歡藝術,為藝術獻身,其實就是為別的男人獻身,我還一直傻呼呼的蒙在鼓裏……還什麼都不知道。”高蒙不知不覺中,也把他以往的事,給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