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蒙身上冷汗都出來了。
天,這還要把宋小荷一起叫過來?
這是要叫過來當麵對質?
高蒙有些神經質的,本來就是開窗透氣,又下意識的,關上窗。
這一關窗的時候,還險些把手夾了。
“高蒙,你這魂不守舍的幹什麼?你沒事吧?”白童看著高蒙的舉止,有些奇怪。
“我沒事,我沒事……”高蒙立刻反駁。
他表現得如此反常,卻是令白童起疑心。
她一雙杏眼就這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高蒙。
高蒙一轉身,就見得白童在打量研究自己。
這仿佛要看穿他似的。
高蒙的心理承受不了。
他感覺,其實白童今天來,就是聽著那些風言風語,來找自己的。
高蒙的心中,就開始爭鬥了。
一個高蒙說,這事肯定不能說啊,打死也不能說啊。
另一個高蒙說,還是坦白從寬吧,自己坦白從寬,還能爭取一下,這真等白童問話,事就不這麼好說了。
他知道,白童是一個看著很講道理很好相處也會處處替人設想的人,可這前提是,她要感覺你這人做的事,還算正事。
但真要做了什麼混帳事,白童可是不講一點情麵的。
在兩種心態的掙紮糾結中,高蒙最終卟咚一下跪在了白童的麵前:“白童,這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是啥也沒有做。”
這怪異的舉止,把白童也嚇著一跳。
她就說,今天的高蒙舉止怪怪的,有許多地方不對勁。
原來是做了虧心事。
但究竟是做了什麼,白童卻不知曉。
她端著架子,冷冷的睨了高蒙一眼,冷聲道:“起來吧,你要知道,我並不喜歡誰來跪我這種事。這做錯了就是做錯了,自己好好的坦白,還有一點生機,這隻想跪一跪,就蒙混過關,那是休想。”
高蒙額上全是冷汗,這一跪,也是剛好他的傷勢痛。
張嬸趕緊上前,連說帶勸的,將高蒙扶起來:“有什麼事,你就起來,好好的跟白童說吧,這動不動就下跪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白童把你怎麼了呢。”
高蒙被張嬸攙扶著,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看著白童板著一張粉臉端坐在那兒,神情冰冰冷冷,就在等著他自己主動交待呢。
高蒙知道,紙是終究包不住火。
自己現在趁早說,還可以落個坦白,不說,在白童的眼中,自己就是一個無恥之徒了,利用現在的這麼一點小小的權利,居然敢隨便睡這工作組的人。
何況,這宋小荷還是白童當初給安排進來的人,跟白童的關係不一般。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昨天,就不應該去找宋小荷,我就不該跟她一起喝酒……”高蒙沮喪的說:“我本來就知道,我這人酒量差,一喝就上臉,更是一喝就醉,可我還是最終沒忍住,陪著她一起喝了酒。”
說到這兒,高蒙懊惱得都險些給自己兩個耳光了,明知道不能喝,那還跟著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