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怒罵著白利民,一邊就扯了桌上的煙缸,向著白利民砸過來。
就這麼糾纏的功夫,剛才被他按在沙發上的洗腳妹,就從沙發上慌亂的爬起來,向著白利民撲過去,求他救她。
這客人越發的憤怒,衝過來,就要再度打白利民。
白利民被這個洗腳妹抱住,騰不開手,情急中,見得那個客人氣勢洶洶,他就隻能慌亂的一腳踹了出去。
這一下踹得好,那個客人本來酒也喝得多,就這麼直接摔倒在地。
白利民隻當他就是這麼摔到了,趕緊讓那個洗腳妹先跑,他也去叫來了幾個同事。
等回來一看,這客人還這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家才感覺情況不對,趕緊將這客人,給送到了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客人的脾髒破裂,立刻就進行了搶救大手術。
雖然人是搶救回來了,可脾髒卻是保不了。
這個客人,本就是有點能耐和身份的人,現在被搞成這個樣子,自然是饒不了白利民。
於是,白利民就被一個故意傷害罪,給關進了派出所。
最初的幾天,白建國還有喻淑芬,都沒有當一回事,也就想著托托熟人,找點關係,賠點錢就算了。
白利民的媳婦,也還不住的埋怨,這白利民多什麼事,這惹出來的麻煩。
可是,現在對方恨白利民多事,是鐵了心要整白利民,不僅是賠錢了事,還得要讓白利民坐牢。
白利民也就一直關在看守所,出不來。
白建國從別人嘴裏也打聽到,搞不好,白利民就要坐牢,坐個七八年都有可能。
白建國這才嚇著了。
要是真坐牢,這七八年坐出來,白利民以後怎麼辦?
最終東托人西托人,連在跟婚慶公司四處唱歌的白建軍,也聽說了這事。
他趕回來,還專程說了白建國一通。
“大哥,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找這個找那個,就沒有想著跟我們說一聲?”
白建國是不好意思。
他也知道,他跟這些兄弟的情份,真的是被作得死死的,這有了事,他也沒臉找這些人。
白建軍又道:“現在,不是提別的時候,是得想辦法,把利民先給搭救出來。他做的這事,又不是壞事,怎麼可能看著他坐牢。”
白建國終於是忍不住,有些老淚縱橫的感覺。
他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這陣子發生這事,都他一人跑上跑下,他早就心力憔悴。
“我找了許多人,可人家都不幫忙……”白建國無能為力了。
虧他以往還是蔬菜大隊的會計,這真正有事了,他才發現,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大哥,那你找過爸沒有?你跟爸說了這事沒有?”白建軍詢問著。
白建國搖頭。
他哪還有臉去找白培德。
他也後悔,要是以往做事,不是這麼過份,傷了最基本的親情,現在這發生了事,白培德肯定會站出幫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