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漠,空無一物,除了漫天的風沙之外,就隻剩下永無止境的孤寂。而在這樣一個地方,一輛馬車駛過。
當然與其說他是一輛馬車不如說他是一輛囚車,因為這四匹馬所拉著的不是他物,而是一個囚籠。這是一個普通的囚籠,是由檀木製成,倒是有些精致,但是卻還是普通。
然而就在這普通的囚籠之中卻關押著一個並不普通的人,這人便是趙宇龍。在叫離的景瑞他們之後,他一個人又在那營地之中坐了好幾天。
這幾天他親眼見到那些盤旋在天空上的禿鷲下來啄食這些倭人的屍首,但是在琢下去之後卻飛向天空再也沒有回來。
看來倭人不單是讓人厭惡,就連這些鳥獸都對其厭惡萬分。故而分解他們屍體的隻有蛆蟲,趙宇龍見證了他們的屍體上長滿蛆蟲的全部過程。
不過趙宇龍對此並不在意,這不過是這些家夥罪有應得的。正如那時自己坐在那裏等著天族的士兵前來捉拿自己一樣,不過幾日過後來的不是天族之人,而是人族之人。
他們是天族附庸國的將軍,其中有一位趙宇龍還認識,因為他是皇國的人,而此行正是將趙宇龍朝著皇國押送。
如今所經過的沙漠趙宇龍也見過,這是在送那兩位狐妖出洲之時所經過的地方。記得由此再向東南走去就是兩洲交界,也正是在那裏趙宇龍送她們出了城池。
如今想來趙宇龍倒是想起了那位對手,心中未免感慨萬千,如今又是一年了,自己卻已然沒有了一年前那般強大的實力。
這隊伍正前進著,卻是見得前方有一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喂前麵的趕快滾開,不要擋著我們的路,你知道這裏麵關押的是誰嗎?”
說完,在馬上坐著的將軍們便是拔出了劍,而這些跟在囚車周圍小跑的士兵們便也是照著將軍的樣子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可是那人並未被此番情景所嚇住,便是冷冷一笑:“這裏麵關押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得死!”
話音剛落,未等這些人反應過來,那人周圍便是飛出幾十把魂力之劍朝著他們攻了過去。未等他們用劍擋住,這魂劍便是直接洞穿了他們的身體。
轟然間,這些屍體同時落地,揚起地上幾許沙粒。而這人見其全部倒地,便是朝著趙宇龍這邊走來。
如今趙宇龍才看清這人原來是宇文越:“所以你是不放心他能夠看得住我,因此你便親自動手在路上殺了我?”
“我沒有這個想法,我隻為尊皇陛下做事,這些神王神君的事情我懶得管。不過你倒是說對一點,這裏根本關不住你,所以你難道還打算讓我幫你動手嗎?”
說到這裏,宇文越將一些藥水倒在了這些屍體之上。這時稀奇的事情發生了,這些原本新鮮的屍體,如今全部迅速腐爛,不過多時已經成為了一具具白骨:“成了,現在應該不會有人懷疑了,我若是你就掙脫這個牢籠了,你還在裏麵呆著幹什麼?”
雖然趙宇龍並不太清楚宇文越的目的,但是現在的他顯然是想讓自己從這個牢籠裏麵出來。這並不難,因為檀木並不結實,故而趙宇龍動手一撐這牢籠便是被打開了。
“很不錯,以後知道反抗,不要什麼罪你都認,你沒有做錯,他們就沒有理由抓你知道嗎?”
“宇龍受教,不過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比起宇文越為什麼會救自己,趙宇龍最為關心的還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說來話長,不過現在有時間我還是給你說了便是。”說到這裏宇文越示意趙宇龍就地坐下。
待趙宇龍坐下之後,他扔給了趙宇龍一個水袋,然後繼續說到:“本來我按照尊皇殿下的命令,是叫我去看看你的情況。得知你在闐殿神君那裏之後我就去了他那裏。”
“然後呢?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裏,而不是闐殿神君的宮殿?”
“誰說我沒有去,我自然是去了。不過聽聞你在下界犯事殺盟友,所以我便是明白他想要找借口殺你。故而我就以地界之人辦事不利,不足以成事為由,要到了你的位置,前來援助他們。”
“隻是沒有想到,反而要了他們的命是嗎?”趙宇龍打開水袋小小的喝了一小口潤了一下嘴唇,便是扔給了他。
“是啊!正如你所看到的,他以為我會下來幫他們,結果卻是我幫了你。”說到這裏宇文越自豪的笑了起來。
“可是你為何要幫我,幫助闐殿神君得個人情不是挺好的嗎?”
“不,我可不這麼認為。你應該明白我是為尊皇殿下效力的,區區一個神君的人情我可不稀罕,而且尊皇殿下可是很希望你能夠慢慢成長起來,統一整個天族。”說到這裏宇文越還在沙地上畫了一個天族的版圖,不過那些城池卻是分開的,顯然他想表現天族如今的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