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也很高興能夠死在一個強者的手上,不過前提是你得有機會殺死我!”
“什麼?”意識到景瑞的語氣不對,第七軍團長倒像是明白了什麼,正打算回頭,便已經感覺到了那來自背後的寒意。
那是源自於湖蘊的短刀,此時正朝著他的後背刺來。之前景瑞所說的一切話也都是為了給他拖延時間,而他所需要的也就是這一刻。
眼下兵武七的注意力還在景瑞的身上的時候,他的短刀就已經出手了。作為一個刺客,最為忌諱的就是失手。所以對於湖蘊來說,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出手。
而如今既然短刀已出,自然這就意味著兵武七必死無疑。故而見到此狀景瑞好歹鬆了一口氣,但也還是提著長槍衝了過去。
力量之間的差距終究是不可逾越的鴻溝,而今兵武七雖然沒有反應過來。可是當湖蘊將這短刀刺向兵武七之時,卻發現光是其元靈盾竟然都足以阻擋自己的攻擊。
而今見得短刀刺在元靈盾之上,竟然斷裂成為兩截。而湖蘊此時也被震出些許距離:“怎麼可能?”
此時兵武七方才轉過身來:“小子,你偷襲的手段倒是不錯,可是很不幸我的戰技是護體霸氣!就你那區區的綠階廢品武器,想要傷到我?省省吧!”
護體霸氣,這倒確實是湖蘊不曾想到的。因為這種和元靈盾一樣的護體戰技乃是凝魂境之後放才能夠修煉成功,故而在這下界確實沒有多少人會。
因為以前一直沒有遇到過,所以久而久之,湖蘊倒也將其忘記了,不過如今遇見,倒也是想起一些。
這戰技乃是藍階中級的戰技,在護體戰技之中算是比較強大的一種。一旦習得這戰技,就能用那魂力護身體周全,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算是一門強大的保命能力。
不過越是強大的戰技,所需要的努力自然就越多。故而這樣的戰技一修煉就是十幾年,許多人為了修煉這種戰技,十幾年不去學其他的戰技,故而也就隻能防禦卻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能力。
而且防禦能力越是強大的戰技,他對於魂力或者是靈力的消耗也就越多。而如這護體霸氣這種連兵器都能夠折斷的戰技,對於魂力的消耗可以說是如開閘放水一般。
不過縱使是如此戰技也絕對不可能將太強大的武器震碎,能夠被震碎的也隻有一些尋常的武器罷了。
如此想來,湖蘊倒是猛然想起自己的武器確實太久都沒有更換過了。當年在靈力學院之時,殺死的那個刺客留下的短刀,竟然被自己用到了現在都還沒有更換,而這戰技也是如此。
想來倒也是有些後悔,可是如今四麵皆兵,能否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更不用說是更換戰技和武器。
好在隱匿身法還無人識破,如今便是又溜回了景瑞的身邊:“我失敗了!”
“沒事,你已經盡力了,他的實力,即使是我都難以對抗,更不用說是你。”景瑞看向了那站在原地不動的兵武七,便是明白了什麼。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湖蘊隨便從戒指之中找出一把匕首,目前暫時湊合著當做武器使用。
“現在,我們就在這裏等著!”說著景瑞看向了周圍的敵軍:“等到他們等不了,主動出擊為止。”
“為何?他們主動出擊和我們主動出擊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很大!一個軍隊的士兵大多是按照主帥的習慣所管理的,他們的主帥習慣防守,那麼這些士兵們定然也習慣了防守。故而如今包圍住我們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可若是他們進攻,這個隊伍就一定會亂,到時候才是我們的主場!”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也難怪他明明有完全的把握殺死我們,卻遲遲不下令,原來是因為他的軍隊很少主動進攻過!”湖蘊點了點頭,此時倒也算是明白了一二。
“明白就好,那麼現在我們就這麼等著。眼見勝利就在眼前的他們,定然比我們都要急躁,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下令讓士兵衝鋒,到時候我們集中兵力攻擊其力量最為薄弱的地方。總之到時候能跑多少,算多少。若是我死了,那你就帶著剩餘的士兵們撤退,若是你死了,我就帶著這些士兵們撤退,明白嗎?”
“明白!”看著景瑞此時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此時此刻湖蘊自然也嚴肅了起來,尋常那些玩笑話如今隻變做兩字‘明白’。
果然如景瑞所猜測的一般,景瑞他們不經過,對麵的士兵們倒也是不做移動。兩軍分明隻隔了幾裏,卻能夠相安無事幾個時辰,這樣的情況在戰場上確實少見。
但幾個時辰也好,幾刻鍾也好,或者是幾天也好,總之兩軍陣前必有一戰。無論是僵持多久,總會有一方忍不住先行下令。
顯然,對方已經坐不住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勢在必得的事情當然是越快越好,若是不是因為他的戰術大多都是防守,估計一見麵就讓士兵衝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