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腳之後,晨翎見沒有出事,便也是放下了心中的顧慮。此時見得景瑞仍在對岸,心中生恨加緊了腳步,朝著對岸跑去。
而此時見得晨翎朝著自己跑來,景瑞想到的並不是逃走,事實上晨翎根本對他構成不了威脅。而之前選擇逃走隻是不想生事罷了,此時站在原地不動倒也不擔心她能夠威脅到自己。
隻是見得晨翎在這崖壁之上十分危險,心中不免擔心她掉下去。所以此時站在此處久久不願離開,嘴上不免說到:“不要過來,這裏的石頭是鬆的,很危險容易掉下去!”
晨翎此時還在氣頭之上,哪裏可能聽得進去:“不要想騙我,你們過得去,我為什麼過不去!”
正說著,腳下沒有注意,一腳踩滑,晨翎便是從那石頭滑落下去。也不知是因為慌亂,還是因為之前贏翼的要求,一時間她竟忘了使用翅膀。
而此時景瑞見得晨翎掉下去,一時著急竟也忘了她是天族血脈可以使用翅膀。眼下救人心切也顧不得那麼多,竟是抓住一個從山頂之上垂落下來的藤條,朝著她縱身躍去。
此時的晨翎正在飛速下落著,意識到自己這樣一生就要結束,她的心中自然有許多不甘。畢竟作為公主的她,一生還有許多地方沒有遊玩,她可不想就這樣死去。
想著,她竟回憶起自己這一生所經曆的事情,她不禁哭了起來。想到自己這麼美好的一生就要斷送在這山崖之上,心中不免生起滿心的怨恨。
要說這一切都怪景瑞,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因為景瑞惹怒她,她也不會追到山崖,更不會不慎滑落。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景瑞,也都怪景瑞一人。
想著不禁罵了起來:“該死的景瑞,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正罵著卻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嗎?那你還是不要做鬼好了,我可不希望有一個女鬼纏著我!”
聽罷這熟悉的身體,晨翎睜開雙眼,見景瑞正在靠近她。心中充滿了憤怒,卻不知為何又有一種心安。
此時景瑞已經靠近了晨翎,眼下為了救她,也顧不得太多,便是一把抱住了她。而感受到景瑞身體溫暖的晨翎也不掙紮,竟然死死抱住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此時感受著景瑞懷中的溫暖,她已經什麼都不想了。
要說那藤條倒也結實,景瑞抱住她之後,便用力將藤條朝著上麵蕩去。在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推力之後,景瑞抱著晨翎已經碰到了地麵。
和上次一樣,兩人依舊是倒在了地上。不同的是,這次景瑞的背著地。在一陣尷尬的對視之後,兩人方才鬆開雙手,站了起來。
此時晨翎見已經沒有了危險,此時便也恢複了往日公主時的刁難,正欲開口罵到景瑞:“你!”
可話未能夠說出口,卻被景瑞堵了回去:“你什麼你?剛才我就告訴你,不要過來,你卻不聽。要不是我還在這裏,你早就落下懸崖死了!”
此話一出倒是讓晨翎消停了半晌,確實方才若不是景瑞前去救她,她估計早就落下了懸崖。道理是沒錯,可心中的怒火卻總是不能夠得到平息,此時憋了半天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但很快,她就想起自己是天族,方才理直氣壯起來:“誰需要你救,我是天族,可以飛,你就算是不來救我,我也能夠飛上去!”
景瑞:“那你飛啊!當時你怎麼不飛?現在才來說,你怎麼不說你再掉下去之後再飛呢?”
“我!”確實,晨翎的心思被景瑞說中了,當時的她確實沒法飛,因為死亡的恐懼已經讓她失去了對魂力控製的集中,而魂力無法集中自然無法化羽飛翔。
眼下支吾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吞吐著重複著:“我……我那是因為擔心被翼長老視為違規,取消考核資格,才沒有使用翅膀的!”
“視為違規?”不知為何,景瑞卻突然發起脾氣:“為了一個考核連命都不要了嗎?要是我不救你,誰還能夠救你!”
作為公主的晨翎可聽不慣別人對其的大吼大叫,而今雖然知道景瑞說這些話是為她好,可她就是聽不進去:“就算是死,那也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管你什麼事?”
“我!”聽聞此話,景瑞也愣住了。當時救晨翎是出於內心的一種衝動,可如今他卻不知道如何解釋,一時語澀幹脆不說。
兩人就站在一起半天未能說話,而今倒也尷尬萬分。好在現在晨翎的氣頭也消了,此時真緩慢的朝著遠處走去:“罷了,既然你救了我一命。我父親又教過我知恩圖報,所以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但是你記住,你不要再來惹我,否則我父親一定會讓你好看!”
“那就再會吧!”看著晨翎遠去的背影,景瑞方才擠出幾個字。
而一旁的孟良和湖蘊看著兩人的舉動,內心想象倒是頗多。此時孟良還不忘小聲問到湖蘊:“瑞哥和晨翎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為何我明明看著瑞哥挺關心她的,可兩人口上說的話卻又如此的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