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屁股還沒有坐熱,就又要離開,真是不爽啊!”路上,湖蘊總是免不了抱怨一兩句。
當然這也不能怪湖蘊,此番回來,不過休整幾日,便要繼續上路。雖然大部分路程都有傳送陣代勞,但傳送陣並非是無處不在。因此,依舊有小部分路程還需要騎著英招。
而對於湖蘊而言,他胯下的這匹駿馬極為不友善。在萬寂群山之時,就帶著他朝著樹下跑,那些樹枝不知有多少次打在他的身上。因此對這匹馬,他算是結下了仇。
本以為從萬寂群山下來,少說也有個把月的休息時間。如果天海斷玉和萬壽神王關係僵的話,想要調和兩人至少還得是幾年。
誰知道天海斷玉的心性竟然如此好,隻是幾句話,兩人便已經和解了。湖蘊自然不會如趙宇龍一樣想到父子情深這些深層的事情,在他看來天海斷玉就是故意裝怪。
本來兩人關係又不差,幹嘛跑到那萬寂群山上去躲著,還要大老遠的找他回來。完事回來也就算了,居然不讓人休息,就直接動身,實在是讓湖蘊受不了。
但礙於趙宇龍在這裏,又加之自己打不過天海斷玉,所以他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一些小小的抱怨在所難免,而趙宇龍倒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抱怨。
而今隻是簡單的安慰了一兩句:“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誰叫我們是年輕的一代,就是應該多磨練磨練,否則老了怎麼會有無上的榮譽?”
“榮譽什麼的,我不感興趣!”說著湖蘊奸笑到:“不過若是做這些事情能有女孩子喜歡,嘿嘿!那我累死都願意!天族的女孩啊,想想都美滋滋的!不像我們魔族,沒一個長得是我看的上的!”
正聽得湖蘊得意,孟良倒是不由的補上了一句:“是別人看不上你吧!”
“狼狗你不說話會死啊!”這突如起來的一句,無疑是讓湖蘊不曾想到。但孟良確實說出了事實,魔族的女子確實不少,但沒有一個是被湖蘊追到手的。因此如今被孟良戳穿,湖蘊也是感到一陣尷尬。
看著兩人騎著英招互相追逐著,天海斷玉倒是笑了起來:“宇兄你這兩個兄弟可真是有趣!可惜這些年來我一直隱居於深山之中,除了偶爾過往探望之人外,還真沒有什麼朋友。現在想來還真是可惜!”
趙宇龍:“可斷玉兄你現在就有了!而且說實話,有時候有這麼兩個兄弟還真是不省心。孟良倒是好些,老實忠厚,但思維不夠靈活。而湖蘊這家夥,沒把我坑死就算好的!”
天海斷玉:“我倒覺得挺好的,湖蘊和這孟良都是真性情,至少不用擔心在你背後下刀子。而我那未曾謀麵的弟弟天海明,可就未必了!”
趙宇龍:“你很了解他?”
天海斷玉:“並不了解,隻是昨日在我從父王的大殿走出來沒多久。他就開始在我麵前說我父王如何,如何。”
“什麼!”聽到這裏,趙宇龍隻覺得事情一陣不妙,連忙說到:“斷玉王子,這事萬不可當真。我雖然並不了解天海明,卻也多少知道他並非一個本分之人,他所說的話,千萬不要相信!”
天海斷玉倒是一臉的從容:“放心吧!我父王是什麼人,我倒也了解。自然能夠分辨天海明所言的虛實,不會被他所挑撥。更何況,作為父子,若是這麼容易被外人所挑撥,還能叫父子嗎?對了,你我皆是朋友,就不必再叫王子了。就依你之前的叫法,叫我斷玉兄便可!”
趙宇龍:“嗯!斷玉兄果真心胸開闊,是為成大事之才。”
天海斷玉:“宇兄亦是如此!”
“哈哈哈哈!”隨即兩人一同大笑起來。
這笑並非尋常的客套,亦非麵對敵人時的偽裝,而是發自內心的嬉笑。知己難求,在這上百億的天族人中,竟能遇到和自己一樣性格之人確實不易。
對趙宇龍而言若說景瑞、湖蘊、孟良是同甘共苦的兄弟,那麼這天海斷玉就是以另一種形式活著的自己。他的性格和趙宇龍是那樣的相似,倔強的同時卻不忘以大局為重,衝動之餘卻又不忘靜下來思考。
而今正走著,卻見得湖蘊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又停下來了:“龍哥,我們是不是把瑞哥給弄丟了?怎麼沒有看到他人在哪裏?”
隻聽得趙宇龍笑道:“你才想起來?景瑞都離開有些時間了,若是讓他知道你這麼不在意他,也不知道你的耳朵會長成什麼樣!”
這一說倒是將湖蘊嚇得不輕,畢竟每次景瑞收拾湖蘊都是扯他的耳朵。因此現在,在湖蘊麵前提起耳朵兩個字,湖蘊就嚇得發抖,忙說到:“不要啊!龍哥,我不想變成兔子!”
趙宇龍:“我也不想讓你長出兔兒,去禍害兔妖啊!放心吧!景瑞不會在意這些的。說起來,我讓他去繁花神君那裏也有些時候了,怎麼現在還沒回來,難道是繁花神君不願意告訴他?也不對啊!景瑞是以我的名義前去詢問的,莫非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