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是一度春秋。天族的戰事也越發的嚴重,雖然在幾人的努力之下天族的大部分神王都同意了結盟,但這也僅是緩解了戰事,卻無法真正改變戰局。因為天族始終差了一個脊梁骨,無法阻止一場反擊。
因此,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那新式的武器和那尋找武器之人。
而放眼西方世界,此刻趙宇龍卻正行進在鄉野小道之中。雖然因為離開西方多年,語言有些生疏,但幾個月的問路之旅,倒是讓其找回了語感。
春去秋來的變化他到也知道,加之聯想到天族如今的境況,他的心中自然是擔憂。隻是在這西方猶如深入虎穴之中,處處都得留心,因此斷不敢為了加快速度飛往目的地。
然而這西方地界何其之大,尋常馬匹的速度實在是讓趙宇龍無以言語。若不是因為空中太過顯眼,他還真想直接飛過去。
好在大地獸皇給趙宇龍的那張地圖上所標注的地點並未深入西方內陸,否則此去一行還真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
經過幾個月的日月兼程,途中累死了幾匹馬,如今總算是來到了大地獸皇所標注的那個城市。放眼一看,方才發現其混亂無比。
無論是西方國度通緝令上的逃犯,還是奉命殺人的殺手,似乎在這裏都不受約束。他們聚集在這城市裏,僅是為了獲得各自需要的物資。
打鬥,搶掠在這城市中隨處可見。即便是在白天出現打鬥,在這些人眼中似乎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周圍路過之人竟是沒有一人上前觀看。
而趙宇龍,雖然有心製止。但礙於自己的身份,實在是不敢在西方弄出什麼動靜。如今倒也隻好識趣的繞道走開,尋找能為自己提供線索的酒館去了。
而這一路走來,他倒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這裏的商販的實力似乎都在凝魂境之上,要知道當年銀琥號稱有劍神血脈也不過才凝魂境罷了。如今這裏的商販卻都已超越這個程度,不過想來倒也正常,在這裏所聚集的大多是亡命之徒。
而這些人本就不遵守規矩,尋常所需物品不直接殺人越貨就算好的了,更何談是給錢?因此敢在這裏做生意,自然需要強大的實力做支撐,否則根本無法震懾這些亡命之徒。
而比起那些商販,這裏的酒館更是臥虎藏龍之處。放眼酒館之中幾位員工,竟全是將魂境的實力。也難怪在其酒館之中,所有人都變得規矩不少。
趙宇龍雖然前來的目的並非是為了喝酒,但既然自己有求於別人,自然是要給人一些好處。因此便是隨手點了兩杯最貴的酒,交付金幣之後,便乘機對酒館中的夥計說到:“先生,能否向你打聽一個人?”
麵對趙宇龍這種難得的財神,那夥計的態度自然是好到極端:“當然可以,年輕的先生。要知道我們酒館不光提供酒水,更重要的便是情報。隻要是這方圓百裏之內存在的人,就沒有我們不知道的!”
無疑,對方顯然是誇大其詞。但這也恰巧說明了這酒館的情報來源廣,且準確。不然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此趙宇龍倒是放心不少:“我想向你打聽一個叫做鮑伯的地精,他的家似乎就在這個城市,隻是我不知道究竟在哪裏。”
隻見得那夥計先是一愣,隨後便是笑了起來:“先生,你這個笑話可真是好笑!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打聽地精下落的!”
隨後整個酒館的人都笑了起來:“看!那個孩子真是可笑,尋找什麼不好,居然前來找地精。”
“天呐!那些綠油油的獸人崽子居然如此贏得孩子們的喜愛!真是可笑,我記得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還有一個小孩子來這裏詢問他媽媽的下落!真是笑死我了!”
“孩子!你還是回你媽媽懷裏吃奶去吧!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沒準出門後一個不留神,就被別人給打了!到時候可沒有地方哭!”
聽著這些人放肆的話語,趙宇龍知道,這裏的人性格亦是如此粗狂。而這夥計絲毫沒有要管他們的意思,因為他們都是不要命的人,在這酒館之中不打鬧已是他們的底線,但若是讓他們不說粗話,實在是難於登天。
因此這夥計隻是帶著尋常的語氣對趙宇龍說到:“先生你或許還不知道,地精這種弱者是不允許進入酒店的。而在這個地方也沒有人會在意弱者的死活,雖然先生你家產不少。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出門之後立刻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然如你這般沒有力量的年輕人,很難活著離開這裏!”
無疑,對方的意思很明了,是讓自己從這裏出去。趙宇龍大沒有想到詢問一個地精竟然會引發酒館夥計態度的強烈轉變,不過想來倒也正常。
地精的名聲在這西方一直不太好,因為他們總是很黑心的想要坑每個人一筆。最可恨的是,他們還經常做壟斷生意,在人們接受不了價錢的同時,又不得不選擇他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