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龍:“斷玉兄也不可這麼說,人總是會改變的。如今他雖然頑劣,可不難看出,他比起之前改變了不少,至少每次會盟他都到場。”
如此,天海斷玉才收起怒容,長歎一口氣:“這倒也是,或許是因為我心中還是放不下那件事吧!總之我看到他實在是控製不住情緒,以後我也還是需要多注意控製脾氣。”
可話音剛落,天海斷玉突然一個激靈:“但他怎會平白無故來到地精這裏?宇兄你莫非不覺得奇怪嗎?雖然這麼說,會讓宇兄你覺得我這個人心眼小。可我始終覺得,他來這裏絕對不會是尋求玩物這麼簡單!”
趙宇龍:“如此說來,他到很有可能是為了科技而來。隻是以他的性格怎會對這些感興趣?”
天海斷玉:“莫不是宇兄你也覺得他很有可能是泄密之人?”
趙宇龍:“或許吧!但在沒人證據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多說為好,希望隻是我們多想了。”
浩瀚王城百裏之外,神族軍營之中,正是一片歌舞升平。
此刻格林已經喝得熏熏,但還是不忘拿起酒杯向在場之人逐一敬酒。而在場的強者也無不喜笑顏開:“還是寅虎座下英明神武,這一路打來當真暢通無阻!”
隨即另一名墮天使也附和到:“可不是嘛!天族也就這樣,貪生怕死。圍攻那些王城之時,他國不但沒有派來援軍,就連本國的神君竟然也棄城逃跑了!也就城裏的士兵有點骨氣,但他們算得了什麼!”
但景瑞的臉上卻並無笑意,唯一的一絲醉意也僅僅是因為灌酒過多。但不管怎樣醉,他總是會在眾人說完話之後,提起酒壺高聲說到:“喝!大家繼續喝!喝下去!”
說完,又將一大壺酒灌入肚內,他人見狀,便也紛紛拿起了酒壺:“座下海量啊!那我們這些做部下的也不能拖後腿,幹!”
片刻之後,營中五個酒缸已空。隻見景瑞此刻放下了酒壺微紅著臉看向在座的墮天使,卻發現眾人早已醉倒,甚至有幾人已經開始打呼嚕。
而那格林更是抱著酒壺直接躺在了地上,如此景瑞才滿意的笑了,但那笑容之中卻帶著一絲苦澀。
隻見其扔開了酒壺,跌跌撞撞的走出營帳,沿著營外的一處河流走到了無人之地,待用清水洗臉之後,他才靠著一棵大樹拿出了傳息符,將皓天神國幾乎淪陷的消息發給了趙宇龍。
隨後欲將這傳息符收回戒指當中,卻並未注意,讓其不慎落入草坪之中。
但他並未察覺,隻是靠著大樹幾欲入睡,卻被一陣腳步聲嚇得連忙驚醒。
當其睜開雙眼之後方才發現對方竟是娜塔莉:“公主,你怎麼來了?”
娜塔莉見景瑞臉頰通紅,便知其酒未醒,便從戒指中拿出一個瓶子,將其打開,一陣香味順勢傳入景瑞的鼻子:“這是逐陽花所製成的香料,本是女子使用之物。但聽說它的香味能夠解救,不知道是否屬實。你先試試?”
“逐陽花香?”如今景瑞雖然正是半醉半醒的恍惚之間,可逐陽花三字卻一直在他腦內揮之不去。
任其翻來覆去,卻始終想不起究竟為何。正抱頭痛苦著,娜塔莉卻走上前扶住了他:“景你怎麼了?需不需要我扶你回去?”
“是她!”就在其雙手靠近景瑞的那一瞬間,一個人猛然從他腦內閃過,此人便是晨翎:“翎兒是你嗎?你還活著!你找到你喜歡的逐陽花了!”
娜塔莉雖不知景瑞口中之人是誰,但見得景瑞毫不顧及的將她抱起,便對晨翎的身份有所領悟“這便是他心中之人嗎?”
想來,晨翎隻覺得一陣心酸,卻又無法拋開景瑞。加上如今景瑞那溫暖的一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得緩慢的將手搭在他的背上:“是我!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得到確認,景瑞似乎抱得更加用力。半醉的他哪裏知道懷中之人是娜塔莉,隻是隱約聽見娜塔莉的哭聲。
待其緩緩將手鬆開,卻見得她臉上爬滿了淚痕,便是連忙詢問到:“你怎麼了?不開心嗎?”
見景瑞已經鬆開了她,娜塔莉才強忍著說出:“沒有!我這是高興。”
“高興就好!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你知道嗎?我和趙宇龍他們都已經很強大了,再也沒有人從我身邊將你搶走!對了!我在神族那邊還認識了一位很可愛的公主,她的性格和你很像,你們一定聊得來!馬上我就帶你和她認識認識!”說著,景瑞用手擦去了她的眼淚,拉著她朝營帳走去。
次日,當景瑞再度睜眼,見自己竟然躺在軍營之中連忙起身跑出營帳,四處觀望一番後,方才長歎一口氣:“唉!昨日我果然還是在做夢,她早已離世,又怎會回來?這些不過是我的癡念罷了!”
就在他歎氣之餘,娜塔莉卻蹦了出來:“癡念?就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家夥還會有癡念?”
但景瑞並沒有心思和娜塔莉開玩笑,畢竟再度見到故人實在是讓景瑞難以平靜。雖然他並不知道那故人究竟是在夢裏,還是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