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在外麵想了一會,說道:“喆羨,給你一柱香的時間,你考慮考慮。”
“師父,終於來了!”喆羨笑道,“你帶衣服過來了沒有?”
喆羨還不願意和法海探討問題,因為和師父法海這麼多年以來的,他最了解的人就是法海了。他知道法海話裏的意思,但是他仍然要穿一件衣裳。
“右邊有扇窗戶,你自己取吧。”法海說道,看了看他身邊的即墨瑜。即墨瑜搖了搖頭,手裏的衣裳沒有送出去的意思。
“你把衣服送去。”法海對即墨瑜說道,“你放心,一切我自有分寸。”法海的眼睛看了看一眼即墨瑜,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的目光告訴即墨瑜,他是有分寸的。
即墨瑜心想,這個法海他到底想怎麼樣,他又想,等開窗了,要是喆羨,我就一把把他抓住,我看這個法海還跟我玩花招。他一邊這麼想,一邊做好的抓住喆羨的打算。
屋裏的小青姑娘對喆羨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去取衣裳。喆羨坐在原地,隻等小青去取。小青便走到窗邊,小刀已然握在了手上,要是那個即墨瑜,她就準備下手。
窗戶打開了。
一把劍和無數青刀相撞。“當當當”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意識到有問題,但說時遲,那時快,她已然將即墨瑜手中的衣裳取到了手裏,笑道:“多謝禦前侍衛官老爺了。”
即墨瑜想要上前,可是門卻已經關上了。
他心想:喆羨和小青,我一定要除掉你們。
法海微微笑道:“半柱香時間過去了,喆羨你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喆羨剛剛不好發作,現在他已經穿好了衣裳了。雖然是一件女裝,可是穿在身上他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分別。
小青姑娘見了喆羨的這個裝扮,哈哈一笑,說道:“你怎麼這麼一個樣子啊!”
“阿彌陀佛!”喆羨看小青姑娘這麼一笑,就知道她的氣已然全消。他說:“外麵那個禦前侍衛,你打算怎麼辦?”
“他若肯做我的夫君,我便留他一條性命,若是不然,隨你處置。”小青姑娘說完,也穿好了衣裳,疊好了被褥,整個房間,就像他們從未來過一樣,就像當初那樣整潔。
小青姑娘和喆羨,同著女裝,一齊走到了門邊。
門的那一邊,法海手執佛珠,氣息仍然平緩。但即墨瑜卻不一樣,他外麵平靜如水,內心卻波濤起伏,他的手裏暗藏著一把弓箭,心想若是這法海不肯為之,他幹脆殺了他。
即墨瑜是個擅長弄箭的人。這箭有長有短。最毒的箭莫過於箭靶有毒。毒液是很講究的,若是擦早了,毒性減半,死不了人。若是擦上,毒性還未發揮出來,所以即墨瑜日以繼夜小心謹慎的研究,最後得出了結論,這箭也就成了。
現在他表麵上微笑著,手裏卻拿著毒箭了。很快,他的箭就刺進了法海的胸膛。
鮮血從法海的胸膛裏溢了出來,整個房間走廊的地板上麵都是血跡,血跡一灘挨著一灘,法海卻仍然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