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夏頓了頓,才開了口道:“如果……我跟林子皓之間起了什麼衝突,希望你可以不用管,或者站在我這邊。”
還以為她是有什麼事,才說得這般鄭重,卻是沒想到隻是這樣,白少容還略等了等,以為她多半還有後話,卻沒想到等來一片安靜。
“就這樣?”他不由確認問道,見她點了頭,方才神情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應下,“好,我會的。”
“謝謝。”梁立夏卻表現得像是他答應了件多大的事一般,整個人輕鬆下來,隨後也沒多說什麼的轉身回到自己座位,好似剛剛看到白少容的驚訝從不曾存在過。
不過白少容卻沒有忽略,他想著,她肯定從未關注過自己是選文還是理,就算當初看分班名單時,也是沒有在意他是不是也在同一張名單上。
雖然說是朋友,但卻還沒到會隨時想著關心他的份上。
有時候他都會想,如果當初沒有挑明,隻是純粹一直以朋友的關係來往,或許現在兩人就不會這般客氣生疏,而是應該更親近,什麼話都可以說了。
可真要那樣的話……白少容麵無表情的重新戴上耳機,與其一直抱有希望,倒不如斷了那希望,更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麼的好。
他心裏的想法,梁立夏自然是不會知道,她收拾好課桌,將背包塞進去後,便去抄了課表,然後打開了下節課的書本。
十多分鍾後,班上同學都陸陸續續的回來,而雖然昨天晚上自習的時候,梁立夏和白少容都沒來,但都聽說過,這會看見都僅僅是多看了一兩眼,但並沒主動攀談。
畢竟經過昨天分宿舍晚自習後,班上眾人大多都互相認識了,各自都交了朋友,再加上梁立夏和白少容都不是會太主動與人結交的人,所以一上午的課下來,愣是沒人跟他們說上話。
且課間的時候,陸薇薇和路雲佩來結伴找過梁立夏幾次,三人在走廊聊著天,就更加沒有別的人來湊熱鬧了。
中午梁立夏亦是跟著兩人一起去食堂吃飯,而後路雲佩去了宿舍午休,兩人就幹脆去散步消食。
“對了,你知道孫文雅分在了幾班嗎?”梁立夏想起的問道。
“十六班吧,”陸薇薇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你打算先下手為強?”
“你消息還挺靈通的,”梁立夏說著先道了聲謝,而後方才坦然應下,“可以這麼說……她們想做什麼我不知道,但並不妨礙我去做什麼。”
陸薇薇聽了就不由眼神放光:“你打算做什麼?”
“打算做點壞事。”梁立夏一笑,隨即眼波一轉,看著陸薇薇若有所思道,“可能還要請你幫個小忙。”
“嗯?小忙?那盡管說!”陸薇薇對於對付孫文雅這件事一直都很有興趣,這會自是利落應下。
梁立夏意料之中的笑笑:“你幫忙找個人給她送封信。”
說做就做,兩人立即掉頭回了教學樓那邊,陸薇薇等著梁立夏翻出那封信,打開略微看了一眼後,既有些訝異,又有些小失望,“就這個?你覺得有用嗎?”
那封信不是梁立夏寫的,而正是好久之前,林子皓拜托白少容轉交,白少容又讓陸薇薇給她的一封情書。
這件事並沒多宣揚,且除了送信過後林子皓曾公然來班上找過她之外,就沒再有多餘的發展,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就算是上次孫文雅和原莉羅珊兩人想借著林子皓來讓她好看,估摸著也是捕風捉影,並不確切知道曾有過這麼一回事。
梁立夏搖頭一笑:“這隻是個開頭而已,你盡管讓人先送過去,後續等看過反應再說也不遲。”
“能有什麼反應……”陸薇薇略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但還是沒有再多說的將信重新封好,隨便拜托了個班上的同學幫忙跑了下腿。
孫文雅收到信的時候完全是很莫名其妙,送信的人隻管塞了信給她,也不說受誰所托,信封上也是空白,並沒寫誰收。
她拿著信封頗為猶疑的左右打量一番,猶豫著要不要拆開來看看。
這時,兩個人從教室裏出來,其中一人徑自不客氣的抽過信封,“誰給你的?難道是情書?”
另一人則是神情淡淡:“開學才一天,誰有那閑心思寫情書給她?”
不是沒心思寫,而是沒心思寫給她,孫文雅向來敏感,察覺到這話的意思後,心裏不由有些堵——憑什麼她就不能有?
而這會信封已經被拆開,裏麵的淡粉色還帶著些許香氣的信紙也被展開。
孫文雅就算不快,也是不由得好奇的湊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