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峰半腰,樹木林立,雜草叢生。一座十來丈的平台上,一法陣覓覓運轉,光色黯然。
隻見一身影一路揮舞鐵棒開路,艱難走來,漸漸走近,細一看,正是大黃,隻見他模樣已是狼狽不堪,喘著粗氣,嘴裏破罵道:“我擦,累死了。被那個方青山害死了,找了個這麼破的地方。回去一定找他算賬。走得腿都抽筋了,去你大爺的。”說完一屁股坐了下來。
休息了片刻,恢複了些體力,緩緩站起身來,走近這法陣,細細打量起來,伸手一摸在那光陣上,隻聽見呯的一聲,猛彈了回來,感覺一錘子砸在手上,一陣巨痛傳來。大黃痛得忙甩著那手,一個勁的跳腳,哎呦哎呦的嚎個不停。半響,再看那手,已是痛紅半腫。
大黃看著心疼,喃喃道:“不是說找個普通點,安靜點的麼,那方青山怎麼給我找了個這麼厲害的法陣,差點害死我。這個死青山…”
想了想,從儲物袋裏摸出那輪回盤,望上一按,喃喃道:“最後問你一次,你確定沒騙我?這真能有用?”
那女子懶懶道:“有沒有用你方才不試過了麼?哎,這點痛都受不了,還算什麼男人,還一天到晚喃喃要怎麼怎麼打敗小白,怎麼怎麼稱霸天下,就你這樣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大黃一聽,頓時尷尬,緩緩道:“你怎麼知道的?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狐妖女子道:“你又沒法力將我封印,我怎麼聽不到,算了,和你說了也白說,我睡了,別來煩我。”說著打了個哈欠,不再作聲。
大黃一陣沉默無語。
半響,終於站起身來,看著那法陣,眼神頗為堅定。喃喃道:“拚了。這點痛受不了,算得了什麼男人。”
說著摸出一玉瓶,取出一藥丸,往嘴裏一扔。
片刻,隻感覺全身發熱,血液燃燒,七孔冒火。渾身難受之極,叫道:“我。靠…這活血丹,藥力這麼猛…哇…難受死我了…”
說著往那防禦法陣猛撞去。“呯”的一聲,大黃倒飛而出,反彈了十數米之遠。
鼻孔鮮血流了出來,大黃緩緩站了起來,擦拭了番,冷冷道:“爽,太爽了…再來…”說著又猛衝撞上去。
就這樣撞擊五六下之後,麵色已是蒼白,模樣相當難看,頭發淩亂,臉上血跡斑斑。大黃喘著氣,眼中死死盯著那法陣,充滿殺意,想是徹底激怒。拿出瓶子,一連倒出兩粒活血丹,扔進嘴裏。艱難的撐起身,咬牙衝撞向去。
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一的重複。
“這一撞,是為了師傅的栽培…”
“這一撞,是為了大哥恩情…”
“這一撞,是為了死小白承諾…”
“這一撞,是為回家而撞…”
一次又一次,大黃此時已經瘋狂,抓起瓶子倒入七八粒活血丹口中。整個人已是傷痕累累,破爛不堪,全身已是濕透,顆顆汗水從毛孔裏湧了出來,隱隱摻雜著黑色的雜質。大黃看著這一變化,聞了聞,感覺有些惡臭。非但不驚訝,反而更興奮。
喃喃道:“好,很好,爽,爽得很啊…哈哈哈哈…”說著又撞了上去。
“這一撞,是為自身變強而撞…”
“這一撞,是為爸媽而撞…”
“這一撞,是為…”
“這一撞,不為什麼,就是看你不爽…”
“撞死你丫的…”
“我撞,我撞,撞,撞撞撞…”
“我就愛玩自殘,你能把我咋的…”
“好,你也來精神了是吧…你妹的…爽…給我破…”說著往那法陣上狠撞而去。隻見那法陣,光照也漸漸明亮起來,複雜圖形運轉也加速起來。
一山,一人,一陣,就這樣,“轟隆隆”的聲音在這半山要續續傳來。
宗內,一觀前,亭中幾青衣弟子閑坐。
一尖銳聲音的青衣弟子開口道:“花師兄,這幾日怎不見那小師叔啊?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躲起來了?”
幾人一聽,皆哈哈大笑起來。
隻聽對麵一粗獷聲音緩緩道:“吳師弟急什麼,還怕他能躲一輩子嗎?”
“那倒也是,隻是他畢竟是太師祖的弟子,我們到時別整太過分了。”一細聲弟子道。
“怕什麼,我們隻是向師叔請教一番。頂多切磋切磋…”那尖銳吳弟子狡道。
“對,切磋,切磋…”粗礦聲音的花弟子應道。
“哈哈哈…好,隻要他露麵,我們就按計劃來…”
“哈哈哈,好…”一陣陣笑聲狂語接連不斷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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