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有一邊又讓老陰陽講訴了昨夜的經過。哪知,揚晟淵看了那少年情況,也是不住搖頭,歎息道:“我也隻怕是無能為力。”
老陰陽不由一驚,問道:“教主何出此言?”神情不由有些疑惑。
“老哥這話說的,貌似我挾技自重一般。如果我有這能力,又何須哥哥吩咐。那寶物乃是數千年的地氣結成,豈是我等這微薄內力能夠壓製的。我自知雲南九幽教在外名聲不雅,但是自從鄙人任教主以來,大力約束教眾,竭盡心力改變教中敝處,多年來還是為了地方做了不少善事,我九幽教的名頭也在外逐漸有所改觀。可見本人並非不願為武林,為國家盡一份心力。如今這少年若然能夠消受這異寶的好處,不出十年,必定未江湖上有數的高手,對於我們西南來說,又何其不是一件美事?我又何樂而不為?隻是大家或許不知,九幽教的內功,專以剛猛為重,在修為上也是一味主內而不主外,若說要我開碑碎石,自然不在話下,但是要施力救人,卻不是我的本事啊。因為這內力過於剛猛,並沒有施之於外的平和法門。”
“難道,此天絕此子耶?”聽到此節,老陰陽不由老淚縱橫。
李華洲乍聽此節,也是驚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悲傷一時籠罩了幾位古稀的老人。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十分希望渺茫。”
“教主如果有辦法,煩請告訴老朽,就算是窮盡黃泉,這條老命不要,也要救得徒兒的性命。”眼看老陰陽就要跪下,揚晟淵趕忙扶住他,道:“其實,令徒的情況,隻要一名內力高深的高手出手施救,便可轉危為安。天下間高手如雲,但令徒隻有數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是遠水救不得近火。而非我誇下海口,如今,這戎州境內,隻有我知道一人可解救令徒!”
“難道說,這戎州境內,還另有高手?卻不知道是何人,比揚賢弟如何?”李華洲問道。
“此人不但在戎州境內,而且就在安寧橋境內。若是說此人本事,百倍於我。隻是要求得此人出手,卻是難上加難。”語罷,揚晟淵也做無奈狀。
“何人如此大的來頭,盡然教主賢弟也請他不動?”李華洲又問道。
“此人二十年前名號響遍大家南北,就是人稱北劍神的顧青岩!”
“啊,此人亦在戎州耶?”老陰陽與李華洲皆是同時一驚。
“是啊,此人已在安寧橋萬嶺隱居了十年了!我也是偶然知曉,十年來數次投貼拜訪,卻次次被拒。遣其女徒弟告曰,其已退出武林,不再問世間任何事。並在他那忘憂穀口立碑示警:擅入穀者死。”
老陰陽聽罷,旋即轉身就拉起徒弟,背著就往門外走去。李華洲攔著他道:“老哥哥這是何意?”
“既然有此規矩,我不想牽連各位。老朽便算以死相謝,也定要求得那顧青岩出手。”
“老哥哥如是說,就是看不起我等兄弟。某平日走南闖北,什麼地方沒有去過。今日說什麼也要陪老哥哥去一趟。”揚晟淵一席話說得慷慨激昂,果不失有一代教主風範。
“揚賢弟說得極是,我等皆是年過古稀的老頭子,如果今日能夠救得這小哥,又何嚐不是有價值的事情。”
老陰陽不禁熱淚盈眶,就欲拜倒,這邊兩人托住,哪裏肯讓他拜下去。揚晟淵道:“老哥哥如何使得,豈不折煞了兄弟。我一直仰慕劍神風采,今日正好仰觀。令徒的情況已經耽擱不得,此間往萬嶺,也要數個時辰,我們須盡快動身。”
李華洲隨即交待了夥計去準備,又交代了兒子些許事情。三人匆匆用了早飯,趁著天亮,便往萬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