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也傳來一種炙熱的溫度,唐秋言的一隻手竟然伸到我衣服的裏麵,帶著熾熱的溫度,不安分在我背上遊走。
我實在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挑|逗。
我不知道這樣下去,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用我僅有的一點力氣伸手摸索到旁邊的茶幾上,隨便抓住了一個東西便朝著他的背部砸過去。
我不知道我拿的是一個紫砂的茶壺。
連同裏麵的茶水一起砸在唐秋言的背部。
紫砂壺被摔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而裏麵所有的涼水在唐秋言的背上蔓延開來,他背上的襯衫全部濕了,緊緊的貼在背部。
我身上的衣服也開始一點一點的浸濕。
唐秋言忽然像是沒有力氣一般伏在我的身上,聲音悶的像是從地窖裏傳來來的:“你下手好狠。”
聽他的聲音哪有半分醉意。
我想他該徹底清醒了。
“唐秋言,你起來,你好重。”我推他。
我忽然感覺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在笑。
我皺眉:“唐秋言,你笑什麼。”
我的臉還紅的厲害,他的頭還埋在我的頸窩,我覺得很難捱。
唐秋言忽然坐了起來:“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感覺他忽然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上一秒他的眼中還是醉意迷離,而現在他的眼睛卻是清醒無比。
我幾乎怔在那裏。
這哪裏還是我認識的唐秋言。
唐秋言斜眼看我,又問了一遍:“你是來找我的。”
他的臉上帶有三分清冷,卻無半點愧疚。
他剛剛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的樣子。而且,我能感覺他現在好像在生氣一樣。
他生什麼氣,該氣的是我吧。
我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輕薄過。
我看著唐秋言眼神盯著我看了半天。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他的眼睛定然定在我胸前。
我才發現剛剛被這個家夥解開了兩顆扣子。
我驚叫一聲坐起來,趕忙背過身去將衣服整理好:“唐秋言,你這個流氓。”
唐秋言卻不以為意的將眼神撇開:“你有什麼好看的,沒長開的毛孩子罷了。”
靠!!
他這是說的什麼話。他和我同歲好不好。
我是毛孩子,他是什麼?
何況!
我哪裏沒有長開了,我的身材也不是很差,不就是人比子霜更瘦了點,皮膚比子霜黑了點,胸比子霜小了點而已。
“你要是沒什麼跟我說,我去換衣服了。”他淡淡的說。
我覺得現在的唐秋言真的很奇怪。
冷淡,疏離,慵懶,還帶著一絲無所謂的玩世不恭。
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樣,在我的心裏,唐秋言應該還是那個被我欺負,溫柔,比我還容易害羞,悶得像是一塊木頭一般的唐秋言。
怎麼會變成這樣。
“等一下。”我喚住正要起身的他。
此刻,我非常不適應,本來我覺得現在我該生氣,然後等著唐秋言道歉。
但是我有一種預感,他肯定不會像我想的那樣。
他似乎忽然變了一個人。
那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忽然撕掉了自己的麵具,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難道唐秋言也會帶著麵具,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唐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