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的喝醉了,借酒裝瘋,攪了他們的訂婚宴?
“怎麼,全部記起來了。”唐秋言似笑非笑。
我忽然沉下臉:“唐秋言,那三杯酒是你故意灌我的吧。”
唐秋言聽我這麼說,倒也不否認,任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良久才笑著說:“這次怎麼變聰明了."
果然是這樣!!
我真想撲過去撕掉他微笑的臉皮。
這個時候,他怎麼能笑得出來。
“為什麼?”我冰冰冷冷咬出這三個字。
其實,我心裏大約已經猜到了結果。
唐秋言笑:“小諾,我隻是想讓你看清自己的真心罷了。”
我真的害怕下一秒我真的會撲過去扇他一巴掌。
我真的不知道我認識的唐秋言竟然會這麼卑鄙。
她明明知道我酒品不好,或者他明明知道我心裏還放不下他。
他用這樣一個卑劣的手段,設了一個圈套。
讓我傻傻的往裏麵跳。
他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讓我再無處可逃。
現在旁人該怎麼看我,該怎麼看墨家?
墨家的二小姐,在姐姐的訂婚典禮上喝醉酒攪了姐姐的訂婚宴。
我到底還能落得個什麼名聲。
勾|引姐夫?暗度陳倉?
“唐秋言,你到底置我於何地?”我狠狠的看著他。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千辛萬苦的才決定放手,我好不容易才決定放手。
可是,現在,我就覺得自己就是他的一個玩偶。
唐秋言要過來抱我:“我置你於何地,你難道不清楚嗎,我的心上,我始終把你放在我的心上。”
我被他這麼一說,心又軟了下來。
就像泄了氣的氣球。
我在他的懷裏哭。
“唐秋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好自私,現在我是壞人了,你讓我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
“小諾,我是很自私,我說過,為了你,我不怕和全世界作對,壞人讓我當,我想,我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唐秋言,對我,你為什麼這麼執著?
這到底是一場不幸,還是一種幸福?
子霜在客廳裏哭。
很多人都在客廳裏。
爹地媽咪,爸爸媽媽,奶奶,青青,千骨哥,還有雲舟,連七叔叔都在。
我忽然停滯不前,我退卻,我覺得走下白玉樓梯就是另一個世界。
一個充滿狂風暴雨的世界。
唐秋言卻執著的抓住我的手。
他的步子很穩,一步一步的。我的心似乎也跟著安定下來。
下麵的人都看到了我們。
我看的都是一些複雜的眼光。
子霜看到我們,哭的更加厲害了。
她站起來要走,卻被爸爸墨吟風拉住。
“今天就把這件事情解決。”
子霜將腦袋埋在媽媽的懷裏。
她的眼睛已經哭腫了,精致的妝容也花了,可是還是那麼漂亮,那麼叫人不忍心。
我想她一定恨透了我。
“到底怎麼回事?”
是爹地問出口的。
我爹地唐澤寒是個溫儒典雅的男人,即便現在已經人到中年,任舊有一種似乎經過歲月沉澱的風度,完美的讓人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