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堅持,明明唐秋言剛剛說“我愛你”的時候,我是那麼心動。
唐秋言終於無話可說。
他站起來,他似乎也沒有多少堅持,轉身:“你去睡吧,我明日就要回國了,等我有空了再來看你。”
我覺得自己挺犯賤的,聽到這個,心裏竟然還有一絲失落。
但是,如我所願了,不是嗎?
我呆呆的走回房裏。
我關門的時候,唐秋言已經仰躺在沙發上,知道我在看他,還淡淡的衝我笑了一下:“諾諾,晚安。”
他的一句晚安說的我要掉眼淚。
我趕忙吧門關上。
第二天的時候,唐秋言果然不在了,但是桌上仍舊有準備好的早餐。
小草莓追問:“爹地呢,為什麼爹地不和我們一起吃早餐。”
我訕訕的說:“爹地回國了。”
“爹地為什麼不帶小草莓回國,爹地明明說好會帶小草莓回去的,爹地說他住的地方有一個大大的草莓園,以後就讓小草莓住在那裏。這樣小草莓就每天可以吃到好吃的草莓了。
我忽然變得很難過。
原來連小草莓都這樣不舍。
唐秋言離開,我都沒有去送他。
我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麼,我不知道自己在介懷什麼。
反正心裏就是有一個疙瘩。
就算我和唐秋言都上過床了,可是這個疙瘩依舊沒有消失。
像是一枚鴻溝,唐秋言在那邊,而我在這邊。
可能隻要跨一步,我就就能到到彼岸。
可是,不過是一步的距離,我還是沒有勇氣跨越。
唐秋言就這麼走了,無聲無息的走了。
仿佛這一個禮拜的時間隻是我臆想出來的一場夢。
我仍舊在畫畫。
唐秋言預定的那二十幅畫,我幾乎連一幅也沒有完成。
他說以後會讓他的秘書聯係我。
我整天看著畫架發呆。
在見過他一麵之後,我覺得我的整個世界都受到了影響,我真的太沒有出息了。整個的生活好像被顛覆過來,那種原本塵封的思念在這次見麵以後變得更加肆虐了。
一周之後,我終於有了回國的機會。
是我的母校周年校慶。
我竟然收到了邀請卡。
邀請卡是導師給我的,他亦是被邀請那天有一個重要的演講。
我正思忖著要不要回去。因為聽說當年我們同屆的在導師手上的幾個師兄妹要求聚一下,雖然唐秋言是半路插花,也中途退學,但是似乎也收到了邀請卡。
我的情緒剛剛平複了一些,我才打算開始一如四年一般平靜的生活,可是老天又安排了這個機會,我到底要不要去?
還有,這次回去該會見到更多的人,我和青青的關係也漸漸疏遠了,大約是從我將刀子捅入花千骨的心髒以後,她對我也不似以前了。
我對她,大約還是有一些愧疚的。
她結婚的時候,小草莓出水痘,我都沒有趕回去參加她的婚禮。
青青在一年之前結婚了,正是嫁給了我的堂弟司徒雲舟。
雲舟現在同時接手了七叔和司徒家的許多生意,一方霸主橫空出世,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永遠睡不夠的悠閑鬼了。
不過他們兩個那麼幸福,我倒是挺替他們開心的。
我聽說君思也收到了邀請函,但是他那天在維也納有重要表演,似乎不能回去,我倒是挺失望的,原本想著有個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