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說的沒有錯。”大師兄一杯酒一口下肚:“小師妹,你就是天生少根筋,但是偏偏這少根筋的你很招人喜歡。”
“這話我愛聽。”我樂嗬嗬的說:“師兄,我敬你一杯。”
一杯喝下去,我還想倒酒。
唐秋言立刻阻止我:“你少喝點酒,到時候又撒酒瘋。”
“要你管?”
雖然我對唐秋言沒好氣,但是我還是沒有再喝酒,因為我想到了前兩天我借酒裝瘋,獸性大發的那次。
唐秋言加了一塊鮭魚肉:“你的臉色不好,多吃點高蛋白的東西。”
“我才不要!”我不領情。
我發現我還是習慣性的和唐秋言作對啊,因為我受不了,他一會兒拆我的台,一會兒突如其來的對我好。
但是直到我很自然的將唐秋言夾給我的魚肉又丟進唐秋言的碗裏,我才發現桌子上變得寂靜無聲。
一雙雙充滿驚愕的眼神時而看看我,時而楸楸唐秋言。
更可恨的是,唐秋言就這麼若無其事的將魚肉吃掉,然後神態安然的抬起頭:“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
才怪!!
大家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然後就開始打哈哈。
而且,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是唐秋言故意這樣誤導大家的。
一頓飯吃下來,該散的也都散了。
唐秋言對我說:“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車,不敢勞煩。”
“諾諾,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你想要我怎樣?”
唐秋言不說話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心口不一。
我明明很想見他,見了他卻又忍不住和他抬杠。
可是唐秋言卻忽然笑了,他笑著很溫柔:“現在感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以前,兩個字說出來輕巧,但是卻恍若前生,中間隔著多少滄桑。
“唐秋言,對不起,我不該同你發脾氣。”
我道歉,我忽然覺得其實我根本沒有必要這樣,我對唐秋言這樣,無非是想說服我自己,不要再動搖,我不想陷入他的溫柔陷阱裏麵。
可是,我又不知道自己想怎樣。
“唐秋言,你給我一點時間,你讓我們想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答複。”
唐秋言卻一副十分好笑的深情:“你到底還要想什麼,我們女兒都這麼大了,你到底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如果是花千骨……”
“不要和我提他,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我神經質的打斷他。
唐秋言怔了怔,我也把自己嚇了一跳.
我知道,這是我的心魔。
“我……我先回去了。”
我逃離一般的跑開。
我終於明白,原來我和唐秋言之間隔著的東西就是我的心魔。
我仍舊忘不了和花千骨的那一夜,我仍舊很介懷人生中的這個汙點。
可能我這輩子隻和唐秋言談過一次戀愛。
我對愛情裏麵所有的東西都苛求完美,幻想純粹。
我心不在焉的開著車,回到墨園的時候,才發現墨園沒有人。
我問蕭奶奶:“爸爸媽媽呢,小草莓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