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月卿就這樣和王妃左右並行著。
隻有暖心一人不解的在後麵跟著她們的步子。
王妃笑看著前麵,她眼角的餘光瞟到衣月卿臉上的表情已經與在王府裏麵相差甚遠了。
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揚幾許。
“好了,不用送了!有暖心陪我就好!”衣月卿突然停下步伐對著王妃說。
“月郡主,我想你弄錯了,我隻是奉王爺的命令送你回去而已,你也不會讓我難做的,是嗎?”
王妃轉身看著衣月卿。
“我說了,不用送!”聽語氣,已經有些許怒意。
“抱歉,月郡主,奴婢隻是奉王爺的命令而已,奴婢的主子也隻有王爺一人!”
王妃淡笑著,絲毫不理會正在醞釀怒意的衣月卿。
“區區一個下人,也敢給我自稱是奉了誰的命令!真是反了!”衣月卿冷著臉道。
“郡主息怒!”王妃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臉上依然淡笑,看樣子是要逼衣月卿動怒。
“唔!”衣月卿揚起手,卻在還沒落在被打的對象麵前就已經被人給捉住了!
“月郡主,奴婢說了,請息怒!”王妃緊緊的抓著衣月卿的手腕,眼裏不無嘲笑。
她並不怕這個所謂的郡主,如若當初不是王爺,她又怎會有今日之地位呢?
現在反倒孤芳自賞,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王爺看!
想起這個,王妃就恨不得立馬和她動起手來。
“啪!”衣月卿臉上掛起勝利般的笑,王妃抓住了她的右手,可是別忘了,她還有左手。
打人,從不分招數,隻要能傷到對方,哪怕分毫,也是進攻的好時機!
“我也說了,你可別在我麵前造反!”衣月卿抽回自己被抓著的手,假以水袖掩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月郡主教訓的是!奴婢不敢了!”王妃抬起頭看著她,伸手輕輕的擦去了嘴角的血漬!
可是卻好像擦不淨似地,血一直順著嘴角溢延了下來!
衣月卿嘲笑的看著王妃的動作,卻突然眸子裏有些驚訝。
王妃依舊淡笑著,伸舌把唇角的血添了回去,毫不遲疑的把被衣月卿那一耳光扇出來的血吞了回去,臉上卻無半點異色!
“月郡主,請!”王妃低著頭,語氣有些不耐。
“好個盡忠的奴才!我衣月卿怎麼就遇不到呢?”看了看身後的暖心,衣月卿有些深奧的說道。
聽到這話,暖心把頭低得更下了!
“不過,卻也是個不會變通的狗奴才,難保哪一天你會連自己主子也咬吧?”
衣月卿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卻又美豔迷人。嫵媚純一不失憐惜……
“月郡主說的是,無聲的狗,最會咬人,或者,高人一等的狗,更會耍心機!”王妃低頭道。
“嗬,好一個奴才!”冷笑一聲,衣月卿甩袖而去,就此結束了這場言語激戰……
王妃一言不發的迅速跟在身後,眸子裏的笑越發的濃厚起來!
可是,豈料這邊,袁小雅依舊挽起一半發絲,束以一支碧玉簪,如此潔白無瑕,亮麗不失好色。
輕步慢搖的走出房門,隨後順手掬起一縷發絲,淺笑輕盈的往齊寞玄的書房走去。
日頭下,那一抹豔紅變得更加嬌氣無比,恰似點點滴滴柔意彙聚而成,濃而不舍分,可誰知背後的陰謀與淒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