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風緩緩地從地上坐起來,他不說話。這次他表現的淡然了許多,整個人的氣質也是平添了幾分成熟。
蘭風優雅地邁步出了玄石門,走向了鬥氣戰武場。這時雖然很早,但鬥氣戰武場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尤其是四隊的隊員,他們竟然全部到場了。
他們之所以這麼早到就是怕蘭風以懶散為由頭,繼續刁難他們。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他們都來的很早,有些人甚至在後半夜就已經到了戰武場。
雖然他們的肌肉還很酸痛,但是與此相比,還是風隊更加可怕。有些人私底下甚至已經給蘭風取了外號——風閻王。
他們恐懼的風閻王確實昨晚有想要特別早來罰他們的打算,但是經過調製藥劑,服用藥劑,適應藥劑的折騰後,他們的風閻王也才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蘭風一看四隊隊員一臉疲態,睡眼朦朧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的肌肉沒有得到放鬆,也沒有睡好。此時訓練絕對會起到反作用,所以蘭風將他們集合起來淡淡開口道:“回去睡覺,允許你們睡一天,我在這一天內不會找你們任何茬。而你,繼續五十圈,除非你告訴我說太陽是綠色的。”蘭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指了一下後排的黑衣男子。
其他人的臉色微微一變,目露同情之色。但那個被點到的黑衣男子反而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直接出列繞著戰武場跑圈。
蘭風說完話後轉身離開朝著理查德的住所趕去,往回走的四隊隊員看著黑衣男子倔強跑圈的場景都是唏噓不已,感慨萬分。
“既然風隊想要絕對服從的精神,你就聽他的不就成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其中一個藍衣男子不禁開口說道。
“我也是這樣覺得,要懂得隱忍。該進的時候進,該退的時候退。像風隊這種人,和他倔強下去沒有一點好處”,另一個紅衣男子也開口說道。
“就是就是,比如現在我們要去休息,他還要再跑。五十圈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滋味我們可都是深有體會”,旁邊一個瘦高男子也插話道。
眾人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一會兒功夫就消失在了戰武場。隻剩下黑衣人還在不停地奔跑,陪伴他的唯有晨風。他雖然揮汗如雨,但眼神卻充滿了堅毅。
理查德因為蘭風在星夢的暫留,也變得格外勤快,起來的也特別早。蘭風到時他已經備好了茶水和點心,桌子上也擺放好了筆和紙。
他不清楚蘭風來或是不來,但他一定要確保蘭風來時一切都已布置妥當,能夠在第一時間滿足蘭風的吃喝問題。紙和筆放置在桌麵,是他根據蘭風平常的習慣所做的貼心之舉。
蘭風被理查德恭敬地迎進門,看到了桌上的茶水點心和紙筆,內心暗暗地點了點頭。這些手下的知事讓他感到很是欣慰,也讓他省去了不少時間。
蘭風穩步走到了椅子前,在即將坐下去的一瞬間輕聲開口道:“羅薩已經是自己人了,以後在辦事的時候不用對他有所顧忌。”
在一旁側立的理查德聽到這句話感覺經脈都要炸裂了,打了一架怎麼就成了自己人?難道打是親罵是愛是真的?這是禦人的真諦嗎?萬一風大人以後用打我來交流感情怎麼辦?想到這理查德是冷汗直流,麵如土色。
蘭風無意間瞟了一眼理查德,發現他的神情很是不對勁。再聯想到剛才自己所說的話,猜測到理查德肯定對這句話產生了誤會。
於是蘭風補充道:“羅薩之所以變成了自己人,是因為我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
理查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剛剛緊繃的肩頭也鬆弛了下去,顯得很是如釋重負。
理查德內心始終都在疑惑一個問題,風大人到底修的是什麼。鬥氣?不可能啊!魔劑的調製能是一個鬥者調製出的嗎?隻有魔劑師才能調劑,而成為魔劑師的前提是魔法師。
那風大人隻是魔法師?不可能啊!風大人的身體比鬥者還要強,同級魔法師的身體根本無法和同級的鬥者相媲美。
所以理查德肯定風大人極有可能是魔武雙修,聯想到曾經血屠傭兵的那些淒慘死法和羅薩的詭異關係,理查德估計風大人跟邪師和黑暗魔法師也是掛上鉤的,說不定風大人就是暗黑係的。
想到這理查德頓時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能和一個暗黑係的人相處這麼久絕對是人生當中一筆很值得人吹噓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