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當收屍人遇上黑暗魔法師(3 / 3)

長眉男子此時的身體隻是一副軀殼,他的靈魂附著到法杖的嬰兒頭上操控著本體的眉毛。曾經很偶然的一次際遇,在機緣巧合下他的眉毛變成了本命魔法器。自此以後每每遇到強敵他總是能靠本命魔法器化險為夷,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所以眾人都叫他“邪眉”,也有人叫他“長眉”,因為他的眉毛確實比普通人長很多。

邪眉平常做事都是謹小慎微,遇到強者也是卑躬屈膝,任憑擺布的。但往往這樣的小人物,如果一旦有個無本的蠅頭小利擺在眼前,就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重頭再來。

但這次不一樣了,今晚發生了太多他沒有預料到的事。而且這次的對手不僅是一個正統的黑暗魔法師,還來自於暗黑幽嶺。

暗黑幽嶺流傳著一個從古至今的歌謠:“不要啊不要,已經遲了。放走了昨天的弱者,迎來了今天的惡魔。不要啊不要,已經遲了。告饒曾經的螻蟻,鮮血染紅了月色。”

所以隻要是暗黑幽嶺的人,殺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要動手必須死人,絕不會再留下任何一點星星之火。要不然為什麼從那裏走出的人一屠就是一座城,連條狗都不放過。

就因為明曉暗黑幽嶺這個不成文心照不宣的規定,邪眉才是異常的頭疼。今天他和這個神秘人“魔”是絕對會不死不休的。

而且這個節點真的讓他極為鬱悶,在洞**他消耗了許多魔法力。之後本來四條白須就可以將神秘人“魔”徹底困住而且吸吮他的血肉讓自己實力大增,誰承想現在旁邊那個看戲的剛才竟然發現了端倪出言警告。

最後隻有兩條白須將他纏住,兩條白須自己上吊自殺都不夠用,對於消耗掉神秘人“魔”一個技能的魔法力邪眉都覺得是意外之喜了。

現在別看自己和神秘人“魔”打的不可開交,不分上下。但這隻是表麵的,自己真的快力竭了。本命法器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三級巔峰雖說和四級僅僅差那麼一絲但這可是質變。

而且邪眉估計這個神秘人“魔”絕對還有隱藏的手段,來自暗黑幽嶺的正統黑暗魔法師可不是那些躲藏在大陸跟老鼠一樣的暗黑係魔法師可比的,沒兩把刷子邪眉估計“魔”都不好意思放言說自己曾經生活在放逐之地。

神秘人“魔”漸漸變得遊刃有餘,體表的傷痕也是緩緩愈合如初。邪眉所附的嬰兒頭麵沉入水,顯得很是吃力。

又過了一陣,嬰兒頭額頭冒汗低聲對著神秘人“魔”說道:“‘魔’今天罷手怎麼樣?算我承你一個情,來日方長我倆也許還能再遇,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得多。”

神秘人“魔”仰頭狂笑:“你的情?你身旁那一堆爛肉不是承了你的情?都是暗黑幽嶺的,別跟我在這玩虛情假意。你的魔法力不多了吧,現在給你一個自裁的機會,你應該知道落在我手裏可不是你說死就能死的。”

嬰兒頭咬牙切齒地說道:“‘魔’你別太欺人太盛,兔子急了都咬人,惹急我了你也別想好過。”

神秘人“魔”淡淡尖銳發聲道:“我隻知道留你這個隱患活下去將會成為我一生最後悔的事情。”

嬰兒頭聽到這話變得呆滯木訥,而邪眉自己的本體卻緩緩地抬起了頭。接著他的整個身體變得開始膨脹,眼珠子直接掉落到地上,不到幾秒他就變成了一個橢圓球體。變成球體後它開始急速地旋轉,空中詭異地響起了邪眉的聲音“燃燒”。

球體燃燒著向神秘人“魔”衝過去,“魔”發現此刻是避無可避,因為這個球體的速度著實太快了。他沒想到邪眉是如此陰狠決絕,直接燃燒生命力引爆魔法精元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

蘭風在邪眉放狠話的時候就和小天跑了好遠好遠,這時候再不跑就真的要死了。邪眉這個人說話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可是一言不合就殺人能打就不罵的狠人。

現在即使讓那個神秘人“魔”發現自己掙脫也無所謂了,他現在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會再來管自己?所以蘭風跑了好遠之後又和小天坐在地上開始看戲,欣賞著即將在月色下爆炸的璀璨煙花。

“魔”當然察覺到蘭風和小天跑了,他能怎麼辦?難道去追?追到半路自己可能就被炸死了,一個三級巔峰魔法師的自爆又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他現在在草野上狂奔爭取著一丁點的時間,他邊跑邊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各種魔法防禦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當他臃腫成狗熊的時候。

他握著血紅骷髏杖開始拚了命地念著他所知道的所有黑暗防禦魔法,各種形狀,不同厚度的防禦罩被加持在他身上。就在他想要繼續念下一個防禦魔法的時候,燃燒著的橢圓巨球轟地一聲砸在了他的防禦罩上。

一層層防禦罩就像初春白雪一樣被蠻橫的能量消融,他此時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腦海裏就一個想法:“怎麼當初沒有學習高級一點的防禦魔法呢?”

當防雨罩被徹底砸穿,爆炸才真正開始。轟轟轟的聲音接連響起,奏響了爆炸交響樂,這簡直就是定點多重爆炸的典範。

一件又一件的魔法防禦衣服被轟成碎渣,一百米又一百米地被轟飛。“魔”都不敢睜開眼睛,他不敢看自己還剩下幾件魔法防禦衣服,這東西是越看越絕望。他隻是在深深懊悔著自己當初怎麼就舍不得花錢買一些比較抗炸的衣服呢?

當魔法防禦衣服全部被炸毀,自爆的能量也被消耗了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爆炸能量開始轟擊“魔”的肉體。

這次“魔”可不再是毫發無損了,每一次爆炸炸出的都是燦爛的血花。“魔”也是連連吐血,奏響了血與肉的爆炸二重曲。最後“魔”直接被炸的嵌在了穀坡之中,他的麵具早已消失,暴露在空氣中的是他帶血醜陋,傷痕累累的可怖麵孔。

蘭風抗議地說道:“不好看不好看,怎麼沒飛到天上去,真沒勁。”雖然話語很是輕鬆,但蘭風的眼神凝重地盯著那個渾身是傷的“魔”,自然下垂的雙手也是不自覺地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