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懶散的臉龐也是漸漸露出凝重之色,身體驟然閃出天藍色的迷蒙亮光,下一瞬圓形防禦罩在其體外成型。緊接著他微微跳起,手掌凝聚水柱狠狠壓下。
枝蔓如皮鞭不斷地抽打在圓形防禦罩上“啪啪”作響,可是持續久攻卻無法將其擊破。就在這時筍刺從圓形防禦罩中的地底暴起,卻被藍衣男子掌心冒出的水壓衝潰。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綠袍男子一直沒有閑著,他在淩冽攻擊發出後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一個華美的龍木法杖開始輕聲吟頌。
藍衣男子也是當機立斷凝聚起無數鋒利水刀將枝蔓一一砍斷,緊接著他也拿出一個精致的藍寶石法杖快速地念著咒語。
天空中驟然出現了無窮無盡的墨綠色長矛,而且它們的數量隨著綠袍男子的吟頌還在成倍增長。另一邊憑空而出的無數水流在藍衣男子周身緊密環繞,猶如一條條長蛇不斷地來回扭動身體。
下一瞬綠袍男子停止吟頌,先發製人的他怒喝道:“鎖蹤,破亂矛雨!”停駐在半空成千上萬的五米巨矛開始緩緩轉動,鋒利矛頭指向的赫然是藍衣男子所在,整個虛空仿佛都凝固住了。
緊接著“嗖嗖嗖”的聲音連續響起,無盡巨矛一個接著一個地劃破天穹朝著魔法師協會主廳中的藍衣男子射去,射速之快震得空氣竟然都摩擦出火光。
同一時間外放精神力的藍衣男子感受到了空間和氣息的鎖定,並且瞬間察覺到屋外鋪天蓋地矛雨的如風疾馳。
他眉頭微皺大喝一聲:“庇護,藍綢狂舞!”環繞在藍衣男子身邊的溫和水流開始狂暴扭動,並且涉及的範圍越來越大。
巨矛唰地一下就貫穿了魔法師協會厚重的石牆,瞬間抵至藍衣男子身前。與此同時那看似胡亂舞動的如蛇水流輕輕一甩,將下一瞬就可以洞穿藍衣男子的巨矛擊飛。
藍衣男子自始至終臉色都很平靜,他自信淡然的來源是因為他深知自己“藍綢狂舞”防禦的滴水不漏。看似水流在胡亂擺舞,其實它們都是有規律,無死角地進行著保護。
藍衣男子目睹著一個個射向自己的巨矛被擊飛,臉上又露出散漫的表情。就在他剛準備開口嘲諷綠袍男子的時候,一根詭異的巨矛竟然拐了個彎躲過水流的防禦刁鑽地朝著自己射來。不僅如此這個巨矛還出人意料地在半空中分開裂解,露出了隱藏在裏麵細長泛著銀光的箭矢。
突如其來的變化打了藍衣男子一個措手不及,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防禦措施就被銀箭射中胸口。慶幸的是他衣服裏麵穿了一個黝黑鐵甲,雖然鐵甲看起來質樸到極易讓人忽略,但它卻死死抵住了箭尖的蠻橫衝擊,使得藍衣男子沒有被擦破一絲皮肉。
外麵的人隻聽到“砰”的一聲脆響,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形物體如流星般朝著遠方飛落。因為是眨眼而逝,普通人連人形物體的顏色都看不清,鬥者和魔法師也僅僅模糊地看到是一個穿著藍衣的人,卻無法看到正往藍衣男子胸口處使勁衝紮的銀箭。
不過從魔法師協會主廳逃出生天擁有著四級初期實力的魔法師協會會長卻發現了異樣,首先他驚異於飛出去的竟然是那位大人而不是綠袍男子。再然後他隱隱看到那位大人的胸口處貌似存在著什麼東西,但具體是什麼他就看不太清了。
還沒等他眺望出結果,“轟”的一聲那位大人就在所有人眼前撞倒了兩棟房子狼狽墜地。
“他死了嗎?”許多人暗自疑惑著。
“這人肯定是慘死,屍體絕對都不成樣了。那麼大的衝擊力,我估計我自己在半空中就燒著了”,一個湊巧路過目睹了這一切發生的鬥者說道。
“我覺得極有可能,撞倒了兩棟房子,就是三四級魔獸估計都傷的不輕”,另一個被天空異象吸引而來的好事者說道。
“不不,大表哥一定沒事的,他可是大魔導師,不可能死的,絕對不可能”,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拉奇瘋了般地喊道。現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在大表哥身上,如果大表哥隕落,他就會成為綠袍男子的砧板魚肉。就算綠袍男子要不了他的性命,那個家族也會讓自己生不如死。
剛才議論的兩個人一聽飛落的人竟然是大魔導師的存在,頓時臉色驚恐緩慢後退,漸漸地脫離人群。他們現在是後悔不迭,暗暗責備自己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但是說出的話再也無法收回,他們隻好在心底默默祈禱那個大魔導師真的死了,不然此事怕是無法善了。開玩笑城主也不過是四級魔法師,大魔導師那可是相當於郡主的地位。當眾出言預判一個郡主的生死,幾條命都不夠搭的。
就在他們已經離開人群奔命外逃的時候,一道幾近透明的水箭接連從他倆的心口貫穿過去,最後折返回藍衣男子墜落的地方。令人震驚的是此時他倆的身體還在繼續向前跑,又過了兩三秒後才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