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錯,這裏是雲霄宗,不是你天雲城!”淩雲子說道,竟與之前柳君儒所說一字不變,“蘇凡先是雲霄宗外門弟子,然後才是你的殺弟仇人,若真想報仇,隻要他答應與你一戰,本座絕不作一絲阻攔!”淩雲子說得很重,明顯在偏坦蘇凡。
司空行天亦是明知此點,所謂千年門規,不過說說而已,隻是淩雲子拿著門規當令牌,再給司空行天一個膽子也不敢當眾違抗。隻怪當時應塵出手時,自己沒能及時阻止,畢竟當時生死道台上落敗的是司空景,他司空家的血脈。
“掌教,血親之仇豈能不報?應塵不過是衝動了點,一時魯莽,若是責怪,這蘇凡也是難逃其責。”司空行天指著蘇凡道。
“為弟報仇,情有可原,雖說如此,但是畢竟擅闖生死道台,魯莽打斷他人決鬥,不以嚴懲,無以警示其餘宗門弟子!”淩雲子朗聲道,“至於蘇凡,與應塵結怨乃是在入宗之前,如何能懲戒?既然入我雲霄宗,必當受宗門保護,功過賞罰,自然依宗門規矩而定。”
“掌教,據我所知,蘇凡乃是在宗門招收弟子結束後,方才進入宗門,已然破壞規矩在先!若是隨隨便便一個外人便能進入宗門,那我雲霄宗的千年根基豈不蕩然無存?”司空行天嚴詞以對。
淩雲子卻是淡淡開口,“掌教之座在執掌雲霄宗之時,有且僅有一次特招權力,可在期間任何時候,不論資質招收一名弟子。大長老莫非忘了?”
“那掌教意思?”司空行天臉色有些陰沉,本想以宗門規矩壓迫蘇凡,沒想到淩雲子說得滴水不漏,不給一絲機會,難挽頹勢。
“既要嚴懲,本座決定,讓應塵於荒域曆練半年!大長老有何異議?”
司空行天麵色如滴水般,很是難看,“半年時間太長,掌教的處罰過重了!”一年後便是掌教輪換之時,半年時間,司空行天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而且荒域靈氣稀薄,幾乎無法修煉,若是應塵在荒域耽誤半年,修為又將被拉下不少,屆時司空行天想要與淩雲子爭奪掌教之座,便要難乎其難了。
“那依大長老之意,該是多久才合適?”淩雲子臉上有笑容。
“一個月。”
淩雲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大長老偏袒應塵太甚了!”司空行天暗怒,卻沒有發作,“最多三個月,不然處以他刑。”
看著司空行天,淩雲子許久沒有說話,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而後卻對著應塵道:“應塵,你認為該如何處罰你方才合適?”
“掌教,應塵有個請求,一年後的宗門大會上,讓我與他決一死戰!”應塵手指著淩雲子背後的蘇凡,有些狠意。
我?蘇凡很無辜地指著自己鼻子,這關我什麼事?我都準備回去了。淩雲子也把目光投在蘇凡身上,帶著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