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眀看了陸流一眼,輕輕道,“我並沒有進城。東庭皇都守備森嚴,就是我也不得不謹慎。”
陸流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敲打桌麵,擰了秀眉,“有話就說。”
“她們這一趟太危險。”
“我會再派人。”說著,頓了頓,“機關防部圖至關重要,對西月亦是,我不能阻止她。”
更何況,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宮眀沉默,良久,“探子回報,天雍城城主大婚,帝君可能會私下。”
陸流手指一頓,目光卻是深邃了一層,不再言語。
喧鬧的大街,熙熙攘攘,叫賣聲不斷,遠處偶有馬鳴聲劃破天際。撐著竹骨小傘的佳人結伴而行,嬌聲細語的看著眼前繁華的景象。兩旁的店家更是熱鬧非凡,不少公子少爺攜了一起進出,探討書達。人來人往,時不時有捕頭來回的在街道上察看。
君西月不得不承認,在他的治理下,東庭強悍了不少。
“往來”客棧裏頭,三三兩兩的人坐在一起吃飯,不亞於外頭的熱鬧,隻是或多或少有人忍不住偷偷回頭瞄上一兩眼。
最角落有個神秘的女人,一身白衣勝雪,氣息冷冽,隻是戴了鬥笠遮住了臉蛋,讓人有些失望,卻不難看出這是個美豔的女人。不堪一握的腰肢,白皙如玉的手指,廣袖垂落,纖纖玉指執了杯茶,微掀鬥笠下的輕紗湊近嘴邊輕飲一口。隻是那麼一刹那,仿佛看見了那被輕紗遮擋的嬌豔紅唇,似心口上那一抹朱砂紅,令人口幹舌燥。
店小二勤快的在眾目睽睽下跑上前,傻笑著問,“請問您還需要點什麼?”
在天雍城裏,這樣裝扮的人不少,卻是普通百姓怎麼也惹不起的,不是武林中人,就是身份尊貴。
女子搖了搖頭,店小二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得訕訕笑了笑,直接轉身迎上另一撥客人。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當然是打尖。”
“客官請,裏邊進。”說罷,迎著他們走了進去。
來人是三個粗狂的大漢,為首的長的還算好看,一身狂野的氣勢,女子甚至從他們身上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還有濃重的胭脂香。看樣子,是剛從軟玉溫香懷裏走出來的。
君西月微不可見的勾了一下唇角,將視線移開,聽得吵雜聲中三人豪邁的笑聲。
“那個春風閣的老鴇,簡直有眼不識泰山,爺我三百兩銀子,連香繡姑娘的小手都沒摸到,還把小爺給趕了出去。”
另一個人罵道,“真晦氣,什麼頭牌,進了春風閣還想立牌坊,活該被打得半死。”
稍微長的有些好看的男人微微一歎,“吃飯吃飯,說這麼多幹什麼。”
說著,另外兩個人不滿的罵了幾句,也跟著吃了起來。
君西月目光一凝,從腰帶裏掏出碎銀,放在桌麵上,清冷的聲音宛如天籟之聲,“小二!結賬!”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款步走了出去。
那三個人此時才像剛看到一般,直勾勾的盯著人出去,才小聲的問剩下的兩個人,“瞧見沒有?那才叫美人兒,那身材,嘖嘖。”
出了店家,直直往另一條街上走去,走到了一家藥鋪裏。此時藥鋪隻有三三兩兩幾人,藥童掌櫃的不算很忙。
君西月來到櫃台前,抿了一下紅唇,“這裏有什麼適合鞭傷刀傷的藥膏麼?要藥效快的,貴點無所謂。”
掌櫃的笑嗬嗬的點頭,“姑娘你可來對地方了,我這藥鋪別的不說,要說這治傷疤的藥我這裏可多的是,藥效絕對保證,這樣吧,我給您拿兩瓶?”
她想了想,點了點頭,“恩,再拿一瓶。”
“好嘞。”掌櫃的轉身找了找,拿出三個玉色晶瑩剔透的小瓶子放到君西月麵前,“不多,三兩銀子。”
沒有絲毫猶豫的從袖中拿出碎銀,將瓶子放進袖中,轉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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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起名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