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市客運站門口。
一輛滿是灰塵的客車裏,正走出來一群形形色色的乘客。
司機狠狠的拍著操作台,不耐煩的喊了好幾遍“鄉巴佬”,一個少年才慢吞吞的往車下走去。
少年攙扶著一個五十多歲,長相富態的老大媽,走的很慢。
“夾死你,窮鬼!
”看著少年墨墨跡跡的快走到門口了,司機猛按了下遙控開關,車門快速的關上了。
“噢……”
少年走在老大媽前麵,司機下了黑手,自己破舊的運動鞋被夾在車門裏,嘴裏不由得小聲喊著疼。
“活該,誰讓你裝犢子做好事了,盲流子,快下車,老子著急換牙去……”
司機滿臉鄙視的看著,恨不得一腳把這個土裏土氣的鄉下人踢下去。
少年懶得搭理他,腳掌用力,結實的車門發出了刺耳的嘎吱聲。
司機驚恐的瞪著眼,伸著脖子扭頭看去,心道:
這車門前幾天才檢修過,今天怎麼了?
“吐……嘿嘿”
少年轉過頭來,兩眼釋放出一道狼王般的寒芒,一個黃豆大小的東西從嘴裏彈射出來。
是口香糖!
口香糖彈到玻璃上一閃,轉向司機張的饅頭大的嘴巴。
胡子拉碴的嘴巴裏,中間一顆烤瓷牙發出了啪的脆響,頓時噴出一道血花。
“去吧,拔牙錢省了……”
少年看都沒看這個一臉世俗的家夥,健步邁下車時,說了句:
“下次你要想在嗓子打眼,我免費給你弄,勢利眼!”
司機捂著呼呼冒血的嘴,另一隻手驚慌失措的按了兩下子喇叭。
遠處。
一群黑車司機圍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不起眼的黑小子,晃著車鑰匙,摸著腰帶上彈簧刀,齊刷刷的向他逼迫過來。
“往後退!這家夥……”
有人看到了,這家夥走路龍行虎步,渾身殺氣騰騰。
“小哥,坐車嗎?今天誌願者日……”
有人咽了兩口吐沫,戰戰兢兢的問了句。
少年扶著的大媽手一揮,遠處一台限量版的勞斯萊斯開了過來,兩個魁梧高大的黑衣人,利索的打開車門,伺候著她坐了進去。
大媽衝著少年微微點頭感謝,一個勁的要送他回去。
少年暗想:“我勒個去,大媽坐這車,專職司機帶保鏢,是個大人物啊。”
想歸想,少年謝絕了人家的好意。
“坐車?老子連勞斯萊斯都不坐,能坐你那破車,我告你我跑著都比你那四輪子速度快……”
少年瞥了黑車司機一眼,悄然停步,點了一根利群煙,流裏流氣的吐了個精致的煙圈。
……
“城裏變化真快啊,高樓大廈,流光溢彩,要是垃圾人少點就好了……”
少年站在路邊,貪婪的品著嘴裏的煙草香味,看著滿眼世俗繁華,頓生一番感慨。
“方向:身後約400米處,目標:一男一女!裝備:女的有槍,男的身上有凶器……辨別:刀刃上有血腥味!還有……”
身後傳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時,少年耳朵後麵本能的鼓起個拇指大的“動感核”,釋放出一組靈敏的信號。
這些信號徒然在腦子裏生成了一係列的敵情!
他轉眼看去,馬上驗證了自己的靈敏判斷:
一個光頭悍匪正向這裏跑來,身後一個漂亮女警窮追不舍。
“倆人實力差不多,一等一的奔跑高手……”站在甬道上,少年退後一步,看著幾十米外的情況又作出了判斷。
蹭蹭一陣腳步聲後,兩個人影和少年擦肩而過,向前麵跑去。
女警20多歲,身材修長,身穿深藍色的07式警服,腰間掛著警用八大件,微風中俊俏的臉蛋顯得美豔冷酷。
“這妞不錯,可惜……”
少年看著女警咯吱窩露出若隱若現的傲峰,冷不防喊了聲:“小警察,你的奶,你的奶罩…奶罩帶!”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打爛你的嘴。”跑出去十多米了,女警步速減慢,轉頭訓斥了一句。
“哎…凶什麼凶,你的奶罩—帶。”少年說話慢吞吞的,一口鄉下味。
“再胡說,我這就撕爛你的嘴。”女警叫雷欣欣,一名身手不凡的女刑警,眼裏怎麼能容得下有人當麵調戲自己。
雷欣欣回了兩次頭,歹徒已跑沒影了。
這下子少年攤事了:雷欣欣走到他麵前,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