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顏心跳的極快,臉色有點發白。那應該就是後發之於人吧,這一次換成她主動出擊,會不會不同?而且起先的試探,大哥沒法對,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讚同呢?既然大哥讚同了,爺爺也不會太反對,是吧?
狄爵坐在她身邊,一邊喝茶一邊慢條斯文的飯看著提供的報紙,眼角的餘光瞥見林顏不停地看表,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揉了揉她的頭,“你到底在緊張什麼?”
林顏眨了眨眼睛,口是心非辯解。“我沒緊張。“
狄爵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揉揉她還是沒長多少肉的臉頰,溫聲道:“沒事,有我呢。“
林顏點了點頭。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黃色的連衣裙,咬著唇低著頭眼睛略帶慌亂的樣子襯得她那張精致的小臉越發誘人,青春又魅惑。狄爵覺得林顏故作鎮定的樣子很有幾分可愛的模樣,即使小丫頭板著臉一副冷冷的感覺,也讓人覺得仿佛是一層冰冷的薄殼裏包裹著晶瑩剔透的珠寶,令人奪目。
狄爵在意識到之前已經伸出手,在那略微發白的嘴唇上輕輕摩挲起來。指尖的觸感輕柔軟化,就仿佛小時候吃的那種透明的果凍,又如同含水的果子,好像一吃進嘴裏就能感覺到那種滑滑的甜甜的感覺。狄爵神色不動,喉嚨去驟然間感覺到幹澀的感覺。
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像小孩子般失控的感覺了。在這個丫頭麵前,他好像也變成了孩子,每一次衝動都來的如此直接和猛烈,激烈地令人失控和難以招架。
林顏一驚,抬頭不安地看了看周圍,等到沒看見大哥的影子才按下心裏,突然又想到這裏是包廂。承認吧,心裏的焦慮被無端地放大了好幾倍,在即將來到改名命運的時刻洶湧而至。她微微不安的眼神落在狄爵臉上,無意識地向尋找一種安慰和支撐。
狄爵安撫的摸著她的頭,衝她笑笑,“沒事,別緊張。”
等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如此的沙啞,狄爵輕輕咳嗽了一下,微微有些尷尬。
林顏一愣,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紅,又氣又惱。不過轉眼就浮出一個不會好意的微笑來。狄爵知道眼前的小丫頭可不是一隻老老實實的小綿羊,而是隨時都能炸毛伸出爪子撓人一下的小野貓,看見她臉上的表情,略微警惕起來,下一秒,就看見小丫頭伸手拉住他的手,張嘴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開始在他手指上磨起牙來。
狄爵心中一緊,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響。那種酥麻感伴隨著稍微的痛覺沿著神經末梢傳進大腦皮層,像著了火加了油的繩子似的,一瞬間炸開了鍋。
狄爵的喘息聲驟然加重。
林顏卻是像隻計謀得逞的狐狸似的悶笑起來,她正叼著狄爵的手指玩的不亦樂乎,突然門被推開,她眼角的餘光看見來人,一下子懵了,腦子裏白茫茫一片。
林行蹤推開門看見屋裏的情況也愣了一下,不過一想來到這裏的原因也不能退出去,走進去看見林顏還瞪著眼睛坐在眼裏,皺眉,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就是滾燙的熱水澆在凍得厚實的冰層上,嘩嘩嘩地開始融化。林顏立刻驚得猛地跳了起來,她這一跳可倒好,桌子被她這一撞,上麵的東西滾得滾,掉的掉,屋子裏立刻發出乒乓兵乓的聲響。
狄爵看著幾秒之前還一臉狡猾的笑著像隻偷了腥的小貓似的丫頭現在臉色煞白,眼神亂晃,手足無措的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頓覺心裏不是滋味,心疼地拉了她冰涼的手,小丫頭一緊張就容易受涼。他轉頭衝著已經走到跟前的林邪宗客客氣氣的點頭,“林少,坐。”
林行蹤神色有些複雜,眼神古怪的在他和林顏之間來回巡視。直到林顏戰戰兢兢討好的叫了聲大哥,他才回過神來,他一抬頭看見狄爵還拉著小顏的手,頓時又糾結起來。
他知道兩人的關係是一會事兒,兩人發生關係又是另一會事兒了,就像今天知道吃包子,可還不知道是什麼餡兒的,至少還有一層薄薄的皮在那擋著,再怎麼著心裏也有點安心不是,至少不用擔心吃到自己不喜歡的。就說小顏吧,看著人不好,大不了轉身離開得了。可現在被人帶著皮連著餡兒一塊兒吃到了嘴裏,事情就複雜了。
今天是來示威挑釁來了?林行蹤不錯眼地盯著林顏的手看,林顏倏地從狄爵手心裏躥了出來,規規矩矩的擺放在身前像個小學生聽老師講課似的坐的直挺挺的。
林行蹤覺得心裏好受了點,至少他們家的孩子還沒被人打包拐走。他這個時候已經把眼下的情況和上一次碰麵的情景聯係起來,再想想沈悅在電話裏的話,本來還處於混亂的大腦立刻變得清明了,他怎麼說小顏不讓直接告訴爺爺,原來那時候兩人已經發生過關係了,敢情這流氓那時候正拐著自家的孩子上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