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魔海天珠真是太神奇了,連驚楓都撼動不得的靈魂封印它竟然能令之微縮,可見此天珠的珍貴程度。

不過,她抬起頭看向顏精,顏精奶奶難道沒有感覺到這股奇異的能量?一顆天珠尚且如此,那魔欲海的人興許真有些特別之處,能夠解開她身上剩下的封印。

黎漫不知,魔海天珠乃是魔欲海天魔族豢養的十隻魔蚌所產,每百年才得十顆,當真珍貴無匹。若非顏精的丈夫北寧展鴻救了後來成為魔海天尊的天欲子,也不可能得到這魔海天珠。

然而,這天珠對於魂帝以下的武魂師修煉靈魂力有極大的幫助,魂帝強者靈魂力過於龐大,以天珠的溫養能力,根本無法再增進分毫。

“顏精奶奶,我明日便動身,前往魔欲海。”

經過北寧一行,黎漫的心態已悄然改變,原本的她無欲無求,隻想平凡地過完一生也就罷了。

偏生又衍發出如此多的事端,她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同時生命也麵臨著威脅。

與其活得戰戰兢兢,倒不如放手一搏。她可不是貪生之輩,在麵臨困境時,她的勇氣可鮮有人能夠匹敵,否則她如何能單槍匹馬從高手如雲的赫堡逃出。

既然無法安生一世,那就讓自己變強,強到任何人都不能漠視她的存在!

這句話,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同樣適應,那麼,從今往後,別想再阻擋她的光芒。

霧離峰,赫堡,她不會退縮的!

一襲輕靈逸秀的寬鬆月白色長袍將她修長妙曼的身姿遮掩住,挺翹鼻梁,朱紅雙唇揚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身後一紫一黑兩道身影緊緊跟隨。

“我說黎漫,你這是趕路嗎?我看跟閑逛差不多。”路伽皺了皺小巧的鼻子,不滿地掀了掀唇。

“路伽,黎漫是從西敏過來的,對於北秦的風土人情還尚未好好了解品味一番,此番去魔欲海也非十萬火急,至少打聽清楚也無妨。”蕭夙難得開一次口,倒是幫著黎漫的悠閑找借口。

路伽白了他一眼,知道這小子對小黎漫有點意思,可也不至於這般重色輕友吧。

黎漫笑道:“我也非無的放矢,魔欲海是一定要去的,隻是你們兩個從未走出家族,自然不知外頭人心比族中爭鬥要險惡百倍。別忘了,我們此番須得經過東堊國,可東堊才經過一番大戰,誰也不知裏麵境況。

這雁城處於邊境,有不少商旅從中經過,我們要打聽些東堊的情況也好做計較。經過這碧波鎮,雁城也不遠了,我看天色已晚,我們幾天趕路也該好好歇息一番,城中人員雜亂,倒不如就景色宜人的碧波小鎮住上一宿。”

聞言,路伽才點點頭:“雖然你年紀比我們小,可這麼多年流浪在外,經驗自是比我們老道。剛才那般說你,切莫放在心上。”

路伽是豪爽直率之人,這一點正是黎漫所欣賞的。當下往她脖子上重重一鉤:“得了,你我可不是初次相識,走吧,前麵的街道熱鬧些,應該有客棧可宿下。”

日暮西沉,唯有點點霞光仍滯留在空中,揮灑夕陽餘輝。

前方腳步匆匆急欲趕回家的行人此刻卻都駐足朝一方觀望著,透過人群,隱隱看到一群身著一色武服的威武大漢圍城一個圈,站在中間鶴立雞群的是一名年約二十五歲的青年,此時臉上神色頗為冷峻。

這一群人麵前是十來個依靠獵戶組成的零散獵團,十幾人不知再爭辯些什麼,臉色漲得通紅。

“洪鷹少爺,這隻仙鶴可是我們在山上發現的,怎麼可能是您的?”站在最前麵的一名長得粗壯些的獵手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申吟的兩名同伴,眼色頓時淩厲起來,話語中卻不敢不敬。

眼前的洪鷹是雁城城主小公子,最好馴養的便是獵鷹,此番出來,他身邊還帶著一個極富傳神的武魂師,剛才他的兩個同伴便是被那武魂師手中憑空變出的兩團火光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