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跟著我來的,今天趁我忙時,自己跑到山上,沒想到會遇到大蟒蛇。”小鍾率先將一些消息告訴了他,“白鶴的傷勢無礙,你先把這瓶藥粉給它灑上,那兩人傷勢嚴重些,我得先救他們。”雪落塵指了指地上被黑河施火炸傷手臂的兩人。

“路伽蕭夙,你們幫下落塵。”被黑河打傷的人倒也不少,隻是那兩人幾乎連手臂都要被炸斷了,這洪鷹黑河可真夠毒辣的。

經過一番忙碌,被洪鷹手下打傷的幾人也都脫離了危險。

在小鎮休息了一夜,黎漫三人正準備前往雁城打探消息。

“我在這待了一個多月,或許我能給你們想知道的消息。”雪落塵手抱靈鶴,遠遠望去,竟有種如鶴靈逸的飄渺感覺。

黎漫皓齒微露,眼若辰星:“對啊,我怎麼把你給忘了。我們準備到魔欲海去,此行必得經過東堊,可如今東堊閻殿勢力橫行,倘給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恐怕他們會痛下殺手。”

雖然她不知道閻殿所圖,卻是知道他們似乎對五大家族非常敵視,她北寧少主的身份一曝露,性命也堪憂。

“黎漫,你怎麼……”怎麼可以將此行目的地告知一個外人呢?不僅是路伽,連蕭夙臉上也多了一絲薄怨,他們魔欲海之行非常關鍵,隻要出一絲差池,他們兩人就是萬死也難持其咎啊。

雪落塵淡淡瞥了二人一眼,並沒有追問什麼。

黎漫神色不變,朝路伽二人擺了擺手:“落塵不是外人。”隻這一句話便將二人的不滿堵住,瞬時化為驚愕,就連雪落塵的神色也是一頓,眸底出現一絲淺不可聞的奇異光芒。

“他是我師兄,也是我認可的朋友,要不是他,恐怕現在也沒有黎漫的存在了。”

將她被赫堡追殺的事簡單一說,路伽和蕭夙都忍不住握起拳頭,雖然沒有身臨其境,但從她平淡的敘述中,二人還是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驚心動魄。

當年她年僅十五歲啊,亦非武魂師,卻從赫堡那個五大家族的利爪下逃出,不知付出多少艱辛,甚至一個不慎,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這些事她沒在族中提起過,但並不代表她會把這仇恨忘掉。

所以她這次前往魔欲海,也是想替自己討回千裏追殺之仇!更想借著五大家族之戰,將赫堡壓下!

“赫堡那些兔崽子實在欺人太甚,黎漫,需要我的時候,不要吝嗇!”路伽揮了揮拳,十分義氣。

蕭夙雙手抱於胸前,酷酷地說道:“算我一個。”

“嗯,當然。”他們兩個即使在整個大陸上也算是天才人物,年輕一輩中,實力自是不可小覷,“哦,差點忘了,落塵,我現在是北寧少主了,到時我恢複全部實力,便會向赫堡討債!”

漆黑有如夜海的眸子湧起一抹極淡的詫異,隨即淹沒,唇角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有些出乎意料,不過還是恭喜。東堊之行,我陪同。”雪落塵漆黑的眸底劃過一絲冷冽,“有些賬我也該去收一收了。”

“落塵?”黎漫眨眼,疑惑之色閃瞬即逝。

“沒事,說起來,我也是東堊人,隻是許久不曾回故裏了,這次就跟你們走一遭。”雪落塵手掌輕輕地在靈鶴潔羽上摩挲,黎漫卻明顯發現,他的手勁似乎沉了些,靈鶴撲騰著逃出他大手的摧殘。

看出他神色有些不對,黎漫也沒再追問,她知道雪落塵可不單單是湖心穀有名的神醫,他的背後還有著不少勢力,亦或者他本身也是一名高手,否則也不可能安然活到今天。

四人結行來到城門口,遠遠望去,高大石門上黑色的雁城兩字氣勢如虹。

一路上,幾乎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皆會將目光遺落在四人身上,尤其是雪落塵和黎漫,這兩人都是一襲白衣,翩然俊雅,氣質一清冷一淡雅。

“我說你們倆要不要蒙下臉,再這麼下去我們都要變成展覽品了。”路伽無奈地瞅瞅一旁鎮定自若的落塵和黎漫,有氣無力道。

饒是她定力再好,可身為旁觀者都已經被那一道道灼熱視線瞅得有些吃不消,這兩個視線的焦點竟然還能視若無人地談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