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瞧著路伽眼底的狂傲,心底下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都心浮氣躁,怕是要吃苦頭了。

沒等他再勸,閻殿那方的人早已氣得吐血,敢情這些人都要死了還要磨嘰那麼久,當他們吃素的嗎!

發現對方的動作,蕭夙眼底有了一絲戰意,正想上前,黎漫卻往前一站,“還是我來吧,我也想看看魂靈的實力與魂師到底有多大的區別。”聳了聳肩,感覺著體內流淌得愈發精純的靈魂之力,魔魅的眼瞳懾人心魄。

兩隻手腕上的衣袖略微往後滑了滑,露出兩個別致剔透的紫紅色玉鐲,光芒一閃,兩個手鐲落到手中,逐漸變大。雪落塵眼底芒光一閃,“你竟能自如地縮放紫虹環!”

黎漫心中一跳,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放鬆,敵人緊迫,她沒有多做思考,雙環祭出,隨著紫色光芒亮起,兩個紫虹環再度放大,變成兩個紫色亮圈,套住兩個閻殿武魂師的脖子,在黎漫精妙的靈魂力控製下,雙環立縮,將兩個閻殿武魂師的脖頸勒斷。

解脫束縛的雙環再度自行尋找目標,短短一分鍾已經讓十來顆腦袋成了滾地葫蘆,鮮血躺了一地。震得閻殿所剩無幾的武魂師魂飛魄散,狼狽地躲著,哪還有剛才的半分威風。

瞧著那吞噬鮮血的紫虹環紫光越盛,速度也越發快了起來,一股詭異的氣息從它身上彌漫開來。

一個閻殿武魂師被這紫色強光罩住,尚未被籠住時,身上便已是血霧噴薄,死得甚是嚇人。

路伽眼皮一跳,“丫的,這是什麼武器,這麼厲害!這丫頭平日溫溫吞吞的,不想一出手就這麼血腥,深藏不露啊!”路伽說著不知是褒是貶的話,眼底的驚顫微微顯露。

蕭夙亦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同黎漫長期呆在北寧族,雖然也曾殺生,不過最多拿凶獸練練手,哪成像黎漫這般手段狠辣,對象還是一群人,簡直跟殺雞一樣嘛。

雪落塵倒是一臉平靜,眼底還隱藏著一絲讚賞,殺罰果斷!

黎漫可不知道她臉上的狠辣淩厲早已在路伽和蕭夙心中掀起了巨大風浪。一直以來,她都鮮少出手,而且頗為清冷,是個低調的存在,即使他們同行近一月,也總是看到她臉上略顯疏離的淡笑。

殺起人來眼都不曾眨過一下,雖然鬥技使用有些生疏,手段卻是極端熟練狠絕,一擊必殺,果斷利落。

唐震叔侄二人連同剩下的兩人驚愣地望著遍地屍首血不沾衣的白衣少年,心底堪堪抖了抖。想到這少年是在幫他們,這才收回了驚懼神色,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單手扼住那名二段魂靈的強者,哢嚓一聲,看似纖細的手竟然將之一把折斷。

唐震四人脖子颼地一涼,絲絲涼氣灌入口中,連身上的傷痛都似乎麻木了些。

紫虹環的光芒在將最後一名武魂師射成一片血霧時,再度彙聚成兩個紫紅色的玉鐲套在黎漫腕上。

玉鐲歸體,黎漫驚疑地發覺它身上有了一絲奇異的力量,可是憑借她現在的靈魂力量還無法探索到。

繞過唐震二人,走到雪落塵麵前,伸出雙腕:“你怎麼會認識它?”就連雪落塵也沒發現,她眸底的一絲小小的希冀。

雪落塵麵色不變:“紫虹環原本不叫這個名字,曾經它的名氣可是大得很呐。”

“哦?那它原本叫什麼名字?”路伽一聽,來了興趣也湊上前來。

“二十多年前,它叫七彩斷魂鐲,而它的名字則來自於使用它的主人,七彩神女風緋彤,她曾憑借這對七彩斷魂鐲殺了不少當時強橫勢力的首領,威震四國。”

聽了雪落塵的話,路伽和蕭夙麵麵相覷,怪異地瞅了瞅黎漫。

黎漫苦笑,她與那素未謀麵的母親可真是緣分不淺,到哪都能聽到她的名字。

雪落塵可不知黎漫就是風緋彤的女兒,眼底露出一抹尊敬,那是對真正的強者的一種景仰,不過此時想到七彩斷魂鐲在黎漫手中,不由緩聲遲疑道:“聽聞七彩神女二十年前便隕落了,但她的七彩斷魂鐲可是頗有靈性,而且是認主之器,怎能任你輕易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