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意識到場合不對,林堂峰趕緊道,“老大,其實堡主他……”
“夠了,你們不必替他求情,既然他隨意裁決他人生死,就要有被反抗的覺悟!”黎漫冷聲喝斷,說完轉向柔然,“我有些問題問你,你情願替他去死,即使他以前因一些誤會害你墜崖差點身亡?”
“是!”柔然說得堅定。
赫羽突然問道:“既然娘還愛著爹爹,為什麼不回赫堡?”柔然輕輕地撫著他的臉,久久不語。
“因為她不想被傷得更深,有過一次傷害便足夠了。隻是她太傻,以這樣的方式懲罰赫易凱的同時,也在懲罰她自己,所以她愛他,卻不肯回到他身邊。”解釋的是黎漫,
柔然看著她,淡淡地笑了:“你真是個通透的女子。”
“不是我通透,而是我了解你,我們共事多年,彼此間的心意默契早已形成,你說呢,魅狐。”
柔然怔了怔,突然將拇指伸出,“你真的是她?”
黎漫微笑,一滴淚滑出眼眶,也伸出拇指抵住她的,“是,我是黎漫。”
“該死的家夥,你怎麼現在才出現!”難怪二十多年前她怎麼找也找不到她。
柔然緊緊地抱住她,喜極而泣。幾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切,實在不明白,剛才殺氣盎然的絕色女子為何在下一刻與原本敵對的絕情門主擁在一起,赫易凱和赫羽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殺他,隻不過……”黎漫眸色一冷,一道尖銳冷光猛然射出,赫易凱尚來不及躲閃,冰冷的氣息便貼著耳畔劃過,在耳尖留下一道細細的傷口,“讓他毫發無傷地離開可不是我暗夜羅刹的作風。”
赫易凱驚出一身冷汗,詫然地看著麵前的少女,以他三段魂尊的實力竟然無法躲避這一擊!莫不是,魂帝強者,怎麼可能!
一旁的柔然也是一怔,良久才緩緩道,“你還是那麼令人驚訝。”十八歲的魂帝,恐怕整個四方大陸也僅她一人。
在他們解決了自己的恩怨後,作為公證人的焱宗副宗主裴焰,絕情門主柔然,渺峰峰主風迎才宣布,五族之戰,北寧奪冠。
“桀桀桀,恐怕以後再也沒有什麼五族之戰了!”
場上的一切剛剛落幕,一道怪笑聲響徹整座渺峰,整個廣場陡然震動起來,引起一片驚慌。
“怎麼回事?”在場三大勢力的代表人物麵麵相覷。
就在三大勢力極力維持廣場秩序穩定眾人情緒時,渺峰下有弟子來報,說是風之穀突然湧進大批黑衣人,滿臉肅殺,無法阻擋。
一旁的黎漫掃過那被沐風家族抬下的沐風臨遺體,美眸倏地一凜,“糟了,是閻殿的人。”剛才發出桀桀怪笑者恐怕就是閻殿的強者了。
“哈哈哈,沒錯,真是天助我也,四方大陸的核心人物都在此了,此行不虛。”就在黎漫話剛落音,一個略帶沙啞的蒼老聲音立刻接過話,隨即一麵帶黑色骷髏麵具的黑衣人幾個閃爍,便出現在山頂,同他一起的是一麵容清矍的紅衣老者。
“向穀,你這個叛徒!”沒等眾人發出疑問,一道洪鍾之聲震蕩開來,吼得眾人耳膜鼓鼓直響,轉頭一看,是焱宗的副宗主裴焰。
黎漫心下一動,響起在魂歸崖下所遇,美眸看向骷髏麵具的黑衣人,想必他便是連同向穀一起害死落塵的師傅禦丹子的黑冥了,看其氣息明顯已是魂帝強者,比起自己隻強不弱,倒是有些麻煩。
目光在裴焰和風迎身上一掃,美目微斂,這裴焰的實力按六轉成帝的說法來算,隻怕才剛達四轉魂尊,還差兩轉即可成帝,柔然與風迎則要高出一轉,雖說與魂帝隻有一轉之差,之間的差距卻猶如鴻溝,三人合起來也僅僅隻能與一段魂帝相抗衡。
而前方黑冥修煉多年,更有向穀煉製的丹藥相輔,早已穩在二段魂帝,向穀則是一段魂帝,這樣說來,她們這方明顯要弱上一線。而且如今黑冥是瞅準了五族之戰隻是四方大陸幾大勢力的核心人物來觀,不可能攜帶整個族群,這才肆無忌憚召集隱藏的閻殿人馬包圍整座霧離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