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突然間好似老了很多的婦人,雲竟天轉身離開西苑。
在季家的日子,季漾晨每天都過很愜意,父親季光昭處於半退休狀態,去醫院的時間很少,季士傑也翹班在家,雖然兩人都表現的很自然,但季漾晨總感覺家裏這兩個男人都在有意無意地保護她。
好比現在,她與父親在書房裏下象棋,季士傑本來在邊上看著,電話響了,季士傑出去接電話,回來時手裏端著托盤,托盤裏放了三個不同顏色的茶杯。
褐色茶杯遞給季光昭,黃色茶杯遞給季漾晨,白色茶杯季士傑自己留著,季光昭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士傑泡的花茶愈來愈好喝了。”
金銀花去火,適合老人喝。
揭開蓋子,看著黃色杯子裏飄著幾朵玫瑰花,季漾晨也喝了一口,蹙眉說:“糖少了點。”
季士傑淡定說道:“女孩子吃那麼甜做什麼,身體發胖後又來減肥,不是存心折騰嘛!”
“你不會說點好聽的啊!”季漾晨怒瞪他,這人,會不會說話,不知道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胖。
“對不起,本人就這個性。”一副大爺樣,季士傑淡定喝了口自己的茶,放下茶杯走出書房。
季漾晨與父親對視一眼,兩人皆表示不懂,不在理會季士傑,父女倆繼續下棋,一陣拚殺後,季光昭明顯處於下風。
不多時,季士傑回來,一個盒子遞到季漾晨麵前。“給。”
“什麼?”手裏捏著棋子,季漾晨不解的望著他。
“糖啊,不是嫌花茶不夠甜嗎?”語氣很不耐煩。
心裏劃過暖流,季漾晨目光一閃,故意板起臉。“你也說了吃的太甜容易發胖,現在又給我糖,存心想我胖的無法出門見人嗎?”
看著季士傑手裏的糖盒子,心下十分高興。
“嘿,我說,你們女人怎麼這樣難伺候。”一臉黑線,拉起季漾晨的手,季士傑把手裏的糖盒子塞到她手裏,扭身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端起茶杯喝著。
這小姐太叼,他大爺不伺候了。
季光昭始終麵帶微笑看一雙兒女拌嘴,仿佛回到從前,漾晨的脾氣很倔,士傑總是讓著她,如果沒有雲竟天的出現,他想,他們一家人會永遠在一起。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季士傑狀似不經意的說:“剛剛上樓時,樓下有人找你。”
季漾晨倏然轉頭看著季士傑,他挑了挑眉,一臉無辜,季漾晨放下棋子,起身往外跑去。
“有必要跑那麼快,來的人又不是雲竟天。”季士傑低喃,心裏很不爽,一抬頭見父親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季光昭說道:“漾晨一時半會回不來,你陪我下完這盤棋。”
“您明知道我對象棋不在行。”季士傑對自己父親擠了擠眉。“爸,老實招了吧,要我陪您下棋,是不是想在我這裏找勝利的感覺。”
“滾,你老子我棋藝好著,用得著找勝利的感覺嗎?”季光昭一腳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