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吧?”廖勳凱輕笑,俊臉上表情似自嘲又似無奈。“我也沒想到,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無法抽身了。”
季漾晨一驚,感覺自己無意中的表情有可能傷到了廖勳凱,以最快的速度恢複淡然,她說:“感情是最奇妙和捉摸不透的一種情感,如果能夠事先預習或想到,那絕對稱不上真感情。”
“我很抱歉。”季漾晨歉疚地看著廖勳凱,她沒有歧視的意思,希望他能明白。
“沒關係。”廖勳凱無所謂的笑笑。“就一般人而言,你的反應很正常。”
不想再糾結於此,季漾晨趕忙轉移話題。“你剛剛說希望我能說服雲竟天放了他,他在雲竟天手上嗎?”
“雲竟天囚禁他兩年了。”點點頭,廖勳凱也很快回到正題上。
“囚禁。”這兩個字讓季漾晨震驚,廖勳凱怎麼用這兩個字,還有,雲竟天明明不是gay,他囚禁一個男人做什麼?還一囚禁就是兩年,況且,這個男人還是他好朋友廖勳凱的愛人。
難道是物以類聚,雲竟天也有此嗜好?季漾晨心裏湧起怪異的感覺,很不舒服。
“不是你想的那樣。”聲音不疾不徐,廖勳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然,他說的隻是他知道的部分,雖然不是全部,卻也足矣讓季漾晨精神恍惚。
季漾晨臉上青白交錯,感覺自己的心一直處於高速跳躍狀態,那天,元龍強行把她困在房間裏,不顧她的意願,說出一個天大的秘密。五年後回到雲家的男人根本不是雲竟天,而是一個和雲竟天長的很像的人,加上一點的整容修飾,就成了雲竟天,那又是一場見不得光的陰謀。
傷害她與孩子的人也不是雲竟天,她恨粗了人,她本來可以不信的,但她明白元龍的為人,他剛正不阿,不可能說謊,即使為了雲竟天也一樣不會說謊,更沒必要說謊騙她,於是,她信了,晚上的餐桌,她才幫雲竟天解圍。
萬萬沒想到,那個頂替雲竟天,對她與孩子見死不救的男人,居然是廖勳凱的愛人,季漾晨心裏很複雜,一係列的真相讓她有些無法消化。
唯一知道的是,雲竟天沒有違背誓言,他說愛她也是真,他一直用著自己的方式在愛她,護她。
雲竟天囚禁那個男人的目的很明確,他在為她和孩子報仇雪恨,可是,這個仇真的要報嗎?那個男人是廖勳凱的愛人,廖勳凱對她有救命的恩情,可以說,若沒有廖勳凱出手相救,她早與兒子一樣,死在那場大火裏,世上就不在有季漾晨這個人。
若依了廖勳凱的要求放了那個男人,她兒子的死誰來買單?
廖勳凱一直看著季漾晨,明白她的痛苦,也知道她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不願意逼她,卻又不得不逼她,因為,雲竟天把他藏的太好,他找了兩年都找不到他的位置。
如今雲家塵埃落定,雲竟天要解決他太容易了,他若再不救他,可能他就……
目前唯一能救他的人隻有季漾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