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語氣裏帶著無奈,雲竟天從來沒小看過廖勳凱的執著,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有些震驚。
男人和男人的感情,真的那麼刻骨銘心,雲竟天對此表示懷疑。
季漾晨淡然一笑。“你還是沒有答應他。”
“漾晨。”大手輕輕握住她雙肩,雲竟天幽深的目光鎖住她。“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和孩子的人。”
堅定的話語落下,四周一片寂靜。
時間慢慢過去,雲竟天打破沉寂。“乖,去吃早餐好嗎?”
“嗯。”季漾晨點頭,讓她意外的是,雲竟天居然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向廚房,廚房是開放式的,餐桌擺在中間,一兩米的距離是爐灶,櫥櫃等一應俱全。
將她安置在餐桌邊,雲竟天從烤箱裏拿出麵包,熱牛奶一杯,放到季漾晨麵前。
看著麵前的食物,季漾晨問:“你做的?”
她不相信,雲竟天這樣的男人會做吃的,他是屬於那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賺錢什麼都會,就是不會打理自己的生活。
古代的一句話概括的非常全麵,君子遠庖廚。
“當然是我做的。”在她對麵坐下,雲竟天拿起一塊麵包放季漾晨手裏。“吃吃看。”
季漾晨最初的驚訝過去,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接過麵包,麵條斯裏的吃起來。
雲竟天起身為自己倒了杯水,坐下,邊喝水邊看著季漾晨吃東西,她的吃法很斯文,麵包撕成小塊放嘴裏嚼著,那樣子像是在享受人間最美味的食物,他都開始懷疑,自己做的東西真有那麼好吃嗎?
享受愜意很美好,卻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來煩心,比如,此時雲竟天就想起一件事情。
他說:“我上午要去一趟法院,你要是不想一個人在家裏,我先送你回季家,下午再去接你。”
“法院。”這兩個字讓季漾晨凝眉,腦子裏靈光一閃,季漾晨抬眸看著雲竟天。
雲竟天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今天是姑姑,曲千柔,管家庭審的最後一天,也是宣判的日子,我作為受害人,必須出席。”
“我能去嗎?”吞下最後一口麵包,她問,不知不覺都到了庭審的最後一天,最近日子過的太舒坦,季漾晨都忘了那幾人庭審的事。
她提出去,並不是想去看看那些人的下場,而是想陪著雲竟天,不想他一個人麵對。
一個人麵對一切,太苦了,她深有體會。
“我不希望你去。”放下水杯,雲竟天大手伸過半個桌子,握住她一隻手腕。
季漾晨看著他,平靜的目光中透著點點心疼。
不希望她去,是不想她看到那些人的猙獰麵目,他這是在保護她,可是,他的傷呢?
他才是受到傷害最深的人。
“雲竟天。”她輕輕開口。“親手送自己的親人進監獄,背負著種種罵名,你一定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