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雲竟天一眼,季漾晨果斷不說話,她很清楚,雲竟天要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開始不習慣,後來也漸漸習慣了。
“我回來了。”隨著聲音,季士傑走進來,手裏拎著的一堆水果放到茶幾上,來到季漾晨身邊坐下。“今天我的寶寶乖不乖?”
季漾晨還沒回答,雲竟天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漾晨肚子裏懷得是他的孩子,跟季士傑沒什麼事,每天回家都這樣問,好似孩子真是他季士傑的一樣。
一手撈過妻子抱懷裏,雙眼防狼一樣防著季士傑。
“這幾個意思?”季士傑故作不解的問。
“沒看出來嗎?”雲竟天沉聲問。
季士傑果斷點頭。“沒看出來。”
“那我告訴你,離她遠點,這是我的老婆和孩子。”雲竟天惡聲惡氣的警告。
“也是我的妹妹和侄子,要我離她們遠點,不可能。”最後三個字,季士傑說的很欠扁。
實際上,兩個男人是互看不爽。
“季士傑。”雲竟天微微眯了眼睛。“你想打架是不是。”
“走,出去單挑。”大手一揮,季士傑十分豪爽的站起身。
“走就走,誰怕誰。”雲竟天也跟著站起來,當然,在他站起身前先安置好了季漾晨。
季漾晨看著電視,吃著瓜子,一點也不受所擾,主要是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從雲竟天隨她住進季家,就與季士傑不對盤,隻要兩人一碰麵,絕對互掐,季漾晨已經習慣了。
兩個男人前腳離開,後腳季光昭走出廚房,手裏端著陶瓷碗,也坐到季漾晨身邊,手裏的陶瓷碗遞出。“來,把這碗湯喝了。”
“謝謝爸爸。”看了眼陶瓷碗裏的湯汁,季漾晨接過,碗移到嘴邊咕嚕咕嚕的喝光。
湯是一種食療的方法,季漾晨自知身體不好,與兩年前的重創脫不了關係,加上懷孕,父親領她到醫院去做了全麵檢查,還製定了一套調理她身體的方法,就是希望她生孩子的時候少些痛苦。
明白父親的苦心,季漾晨十分配合,父親讓她吃什麼她就吃什麼。
“傻瓜。”季光昭笑著點了下她的頭。“跟爸爸還這樣客氣。”
季漾晨趕忙認錯。“我錯了,爸爸,我再也不說謝謝了。”
“認錯態度良好。”季光昭轉頭四處看了看,他問:“我剛剛聽到士傑的聲音,他下班回來了,人呢?”
“和雲竟天出去打架了。”邊喝湯,季漾晨邊回答。
“他們多大的人了,還打架。”自己兒子和女婿怎麼看都是理智的人,卻盡幹不理智的事,季光昭表示無奈。
“管他們呢?”喝完湯,季漾晨將陶瓷碗放茶幾上。
想到那兩個年紀不小,卻幼稚的男人,她就無語。
父女兩又閑聊了一會兒,雲竟天和季士傑回來,兩人身上都很狼狽,雲竟天嘴角掛著血絲,季士傑鼻子紅紅的,兩人可謂是戰況激烈。
季光昭搖搖頭回到廚房,季士傑上樓去,季漾晨給雲竟天嘴角上藥。“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還跟士傑打架。”
“誰叫他說話不中聽。”雲竟天冷哼,扯痛嘴角上的傷,痛的他一陣呲牙咧嘴。
“安分點。”季漾晨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士傑哪句話不中聽了,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還推給別人,真是夠可以。”
“你說什麼?”雲竟天微微眯了眼看她,季漾晨心裏咯了下,頭皮一麻,脫口而出。“我說,我愛你。”
雲竟天突然愣住,看著她目光閃爍不定,久久無法回神。
季漾晨對於他呆瓜的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很有耐心地給他嘴角上藥。
“漾晨,你剛剛說什麼?”害怕自己聽錯了,雲竟天小心翼翼地確認。
季漾晨看著他,笑的一臉神秘,就是不回答他的問題。
她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探討這個問題,不急,不急。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