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電話聲響起。
女人從廚房衝出來,撲到沙發上,抓起話筒:“喂。”
“老爸。”女人的聲音甜甜的,爬起來,窩在沙發上,“司令,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女兒了。”女兒在向爸爸撒嬌。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女人嗬嗬地一臉的傻笑,但洋溢著幸福:“我的訂婚典禮來不來啊?”
“不來。哼,小心以後我結婚了也不請你哦。生了兒子也不給你抱哦。”當時女人隻是說著玩的,從沒有想過以後竟一語成讖。
“知道了,知道了。這次就放過你了,不過先跟你說好,半年後我就拿到碩士學位了,到時的結婚典禮,不要再說什麼軍事演習,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你也得給我參加,聽到沒有?”
“什麼這麼早就結婚,老爸,當年我媽像我這個年紀時我都會喊爸爸了。再說你女兒半年後就要讀博了,成第三類人了,誰還敢要啊。”
“是啊,是啊,你女兒魅力無邊。想娶她的人從城東排到城西。但,老爸啊,我想要的一直就隻有那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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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哭?人沒死,也要被你哭死了。”
哭?她為什麼要哭?曆經八年抗戰,老爸終於認同她的親親男友,好不容易點頭答應婚事,她笑都來不及,怎麼會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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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跳轉
陽光,沙灘,比基尼
女人一臉傻笑,做夢都想在海邊舉行婚禮呢,現在夢想終於能夠實現了,雖然是訂婚典禮,但她也知足,嗬嗬。
挽著他的手,女人一想到身邊的人就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伴侶,心中的幸福就不斷地膨脹。
抬頭間,女人笑容凝結。
他的臉是模糊的,為什麼看不清他的臉呢?
女人使勁地揉著眼睛,還是看不清,再揉,卻隻看到一片紅色,是血的顏色,她甚至能聞到血的惺味。
尖叫,
卻聽不到自己的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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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
誰都不在。
隻剩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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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哥哥中,佑最敬畏的就是眼前最漂亮的二哥。絕美的臉罩著寒氣,即使看起來仍是賞心悅目,但在那雙淡淡的藍眼注視下,佑咬住拇指防止哭泣聲溢出。
略薄的唇吐出兩字:“廢物。”罵弟弟的同時也在罵自己。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
佑的頭垂得不能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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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石般的雙眸現緊閉著,墨黑的發凸顯蒼白的臉色,複原能力比蟑螂還強的人現在卻像一尊易碎的娃娃躺在那兒。
希說血已經止住,傷口開始以奇跡般的速度複原,但她卻沒有醒來。
眉頭深鎖,有什麼困擾她嗎?
如此脆弱的她,讓瀨不知所措,輕輕地執起她的手,深怕給已經渾身是傷的雷蕾再增加一絲一毫的痛。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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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沒有陪你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