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暮說道:“要不你跟我學些功夫好防身?”
“防身?”金朝想到包裏還有胡椒粉,便下床翻了出來,拿著木糖醇瓶子說道:“學功夫太累,還是這個好使!”
餘暮看著金朝說完把木糖醇瓶子放進口袋裏,說道:“這隻能贏取占時的時間,但遇到厲害點的,你會變得很被動!”
金朝對學武當然有興趣,可他並不想跟餘暮學。就像餘暮白天一直不肯喝他血一樣,因為他覺得那樣的話性質就變了。金朝笑道:“放心吧!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兩下子。”
“這麼卑劣的方法到底跟誰學的?”餘暮問道。
金朝說道:“用到好人身上可以算卑劣,用到壞人身上有什麼卑劣的?你不會讓我遇到壞人還和他們講道理吧!”金朝想到上回對他也用過,但沒好使便問道:“對了,上回你是怎麼躲過去的?”
餘暮就說了一個字,“風!”
金朝一想,在室內沒有風,但在外麵,誰知道風會什麼時候從哪個方向刮來?金朝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風向!”又看著餘暮埋怨道:“你好像讓我變得更卑劣了。”
餘暮馬上辯解道:“我可不會教你這些,更不想你朝這個方向發展!”
金朝拿著鐵書放到了腦門上,過了許久才問道:“離開莊園你會去哪?”
餘暮也過了許久才說道:“忘川!”
金朝問道:“忘川?那裏不會還有個免費送水喝的婆婆吧!”
餘暮用手一揮,隨著硬幣掉落的聲音,燈滅了。餘暮說道:“快睡!一會兒還要巡夜!”
金朝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轉眼間就快十一點了,餘暮靜靜的起床後走了出去。出門正好碰到張惜花,便和張惜花一起去彙合袁商。
張惜花邊走邊問道:“金朝呢?”
餘暮說道:“他還在睡!”
張惜花又問道:“看他今天麵色蒼白,再加上你和乾叔一直讓金朝喝湯,不會是白天發生什麼事了吧?”
餘暮拽了片路邊的黃芪葉子,說道:“小事!就留了點血。”又說道:“反正來了也礙事!”
張惜花笑了笑,說道:“你好像很關心他!”
張惜花看餘暮遲遲沒有說話,又說道:“餘離應該也和金朝差不多大吧!我記得那時你你也不大,看著有個小孩被幾個小孩欺負,你馬上跑了過去幫助那個小孩,可那個小孩非但沒有感激你,而是狠狠咬了你一口就跑了。回來你說他叫餘離,是你弟弟。”
餘暮說道:“那是最後一次見他。掉隊的懲罰你也知道!當年我們的老板對別人有多和善,就對我們有多殘忍。”
張惜花拍了下餘暮肩膀,安慰道:“都過去了,沒有那時的嚴格訓練也沒有現在的我們。最起碼現在想想那些苦沒白受。現在他們也老了,相互較勁的心也沒那麼重了。更何況對我們也不薄。”
餘暮不想想起那些,便轉移話題說道:“對了,看得出來,袁哥很喜歡你!”
張惜花撫了撫頭發說道:“我知道,可我忘不了陳行。”
餘暮想起些往事,說道:“記得陳行哥一直很照顧我,沒想到這一失蹤也好多年了!”
張惜花歎了一口氣,說道:“不說這些了。說說金朝,你怎麼看他?”
餘暮笑了笑,說道:“他就是自我保護意識強了點的小孩兒!”
“小孩兒?”張惜花有些意外,又說道:“你可別小看他,他可不是什麼小孩兒!據我觀察,這小子有些像貓!”餘暮好奇道:“貓?奸臣?”張惜花繼續道:“他是個心口不一的人。加上頭腦又靈活,而且擅長察言觀色。虧得沒什麼壞心眼,要不和這種人接觸也挺可怕的!”
餘暮勉強笑了下,覺得也有點道理。說道:“這和他從事的行業有關。”
張惜花想了想,又說道:“也是!有些城府也是好事,總體來說小子不錯!但我總感覺他心裏似乎也有堵高牆,把自己封的嚴嚴實實的。”
餘暮發現張惜花和自己想的都差不多,又說道:“我們又何嚐不是,要不也不會每年都會來這!”
張惜花深閉了下眼睛說道:“所以,別輕易讓別人走進自己的世界!”
餘暮慢慢疑惑到,自己按補償餘離的心理去對待金朝是不是正確的?如果自己現在麵對著餘離,又會怎麼做?餘暮在心裏做了個決定。
兩人與袁商彙合,袁商讓陸景汐和秦知禾脫下長袍和麵具,就指使他們回去休息了。
陸景汐和秦知禾有些失望,覺得好不容易碰回刺激的,還被硬生生的趕走。
金朝以防餘暮不會叫他,睡前定了十一點四十的鬧鍾,隨著鬧鈴的響聲,金朝起床。發現餘暮已經不在了,心裏得意道:“還好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