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著那根繩子的源頭,囧然發現,這男人居然拴著她的脖子!
她不是狗好麼?!這待遇是什麼意思?
“你要幹嘛?”花羨落一臉不滿的瞪眼瞧立在她眼前的男子。
奚季嶼難得說了一句話,口氣毫無波瀾:“要你幫我擴充鬼軍。”
“那你自己去啊,拴著我幹嘛?”她可沒興趣去看什麼鬼軍,剛才在大坑裏看到那些就已經夠了,而且還夠得她記一輩子!
“用你的鬼眼。”奚季嶼不喜歡加多餘的詞,短短的句子,表明了他對所有事物的不在意。
“……”
原來她這個叫鬼眼嗎?怪不得,起初在城裏她一驚一乍的時候那些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這樣想過來,柯星寶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就能想通了!說起他,花羨落有種自己被賣了的感覺,下次別讓她逮到,不然非得胖揍他一頓。
露出不願意的神態,花羨落仰視他完美的側臉道:“不……”
“去”字還未出口,隻見奚季嶼周圍又開始出現一股煞氣,微微的氣流環繞著他。
花羨落一愣,立即高口:“走吧!”
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看著自己被拴著脖子完全沒有人權的樣子,她就狠狠的唾罵了自己一把。
奚季嶼收回煞氣,邁步朝前走去。牽動繩子,花羨落也不得不跟著他保持同樣的步伐。
快步走在他身後跟著,花羨落分明看到他走得很慢很優雅,為何自己跟的如此勞累?
現下的她已是氣喘籲籲,不得不提個建議:“能走慢點麼?我走不動了。”
前麵的修長身影聞言,停了一會,保持速度前進!
花羨落那個欲哭無淚,隻得哼哧哼哧的跟上。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沉默的路程花羨落倒不覺得什麼,因為她經常一個人,不說話靜靜的她已經習慣了,但這樣是要去哪?她總該知道吧?
“我們去哪?”花羨落試探性的問了一聲,一不注意給勒到脖子,嗆到口水,而前麵的人還在走,繩子更緊緊的一勒,她舌頭一伸,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勒痕,她自己嗓子也遭了秧,喉嚨裏的又癢又難受致使她瘋狂的咳嗽起來,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奚季嶼聽著後麵的一陣小嘈雜,停下轉回身,見她咳得滿臉通紅,臉上沒有一絲溫度,淡淡答:“死人林。”
花羨落抬起頭來看見這樣的他,無語。
看來他隻是生的一副好皮囊,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是他在乎的,不然他怎麼會對所有事都那麼冷漠?她也不是需要他的關心,但至少能有個不同的表情嗎?不然還真和那些她見到的孤魂沒什麼兩樣。
休息了半晌,她也不咳嗽了,奚季嶼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經剛才那一出,花羨落脖子上的勒痕在接下來的行進中不斷被繩子摩擦,紅色的痕跡越來越深,她的脖子也越來越火辣辣的疼,越疼她就越來氣,兀地停下來,她一手抓住繩子,逼迫前麵的人也跟著停下來。
“喂!我是人好嗎?能別用繩子拴住我嗎?我不會跑的。”花羨落抱怨,你拴也就拴吧,能別拴我脖子嘛!
奚季嶼冷眼,抓著繩子繼續走!
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花羨落真是要哭出來了。
要不要那麼冷血?就連城裏那些大媽大嫂都會跟她笑笑好嗎?這廝連大媽大嫂都不如!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小時,眼前出現一片陰森的密林,冒出騰騰煞氣。
花羨落的脖子經過這一折騰,她感覺有血黏在脖子上,很不舒服。
奚季嶼在森林前停下,觀察森林上空冒出的黑色氣體,判斷好方向,啟步
以為能像剛才一樣休息好一陣的花羨落正在用手摸自己可憐脖子,悴不及防,被繩子再次襲擊,疼得她直叫喚:“疼!疼!疼!”
止步第三次轉身,奚季嶼看著身後的女人脖頸上有一條深深的血痕,而她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慢慢走上去,給她解開了繩子。
“死人林裏大多是惡鬼,把你的血弄幹。”他毫無波瀾的說了一個長句子,站在原地,幽深的眸望著她。
本來剛才看他給自己解開繩子還有點小感動,接下來這句話,真的很讓她想踹他一腳,但她沒這個膽……
她發誓,絕對不會再認為他還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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