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鬼震之上,忽然爬滿了惡鬼,全都發出“赫赫”的奇怪聲音,盯著護罩裏的花羨落和奚季嶼。
這些惡鬼本該離去,但心中那對血的渴望讓它們又回來了。如今尋著血腥味到這,他們正在睡覺,它們的機會來了!
“奚季嶼?”花羨落盯著半圓形透明護罩上滑落的口水,輕聲喚那邊好像已經睡著的幽蘭。
那邊,沒有聲音回應她。
才那麼一會,就睡著了?
再抬頭看護罩上似蜘蛛一樣趴在上麵,張開血盆大口對準她的一幫餓鬼,她慢慢的,往奚季嶼挪動了一屁股的距離。
“砰!”惡鬼看她移動,立刻爭相移位,開始劇烈的撞擊護罩,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這一撞,嚇了花羨落一跳。她看著那一隻又一隻惡鬼死命的用頭撞著護罩,不由心生餘慮。
怎麼辦?萬一這護罩不牢實給撞破了,她豈不是要交代在這了?思及此,她再往奚季嶼移動了一屁股的距離。
接著,在害怕的驅使下,花羨落一屁股一屁股的慢慢移動,立刻離奚季嶼就隻有了半米的距離。
她記得,這是奚季嶼給她的安全距離警告,但這些惡鬼對護罩越來越激烈的撞擊讓她有一種下一秒護罩就會破掉的感覺。
管他什麼警不警告,保命才最重要!
花羨落抬起屁股,往奚季嶼移動,正要落下,一個冰冷的聲音阻止了她。
“離我半米遠!”奚季嶼帶有威脅性的開口。他是個很容易入睡但睡眠很淺的人,在花羨落離他隻有半米之距的時候他就醒了。感覺到四周氣氛的不對,他大概能猜得出來那些惡鬼又回來了,而這個女人接下來要繼續做什麼,他也猜得很準。
“我害怕。”花羨落抬著屁股,轉頭看仍然閉著眼睛的奚季嶼,道出自己的行為原因。
剛才他召喚出那麼萌的鬼,那他的心也應該是柔軟的吧?她一個弱女子這樣說了,他應該會答應。
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奚季嶼睜開雙眼,帶有一絲微藍的眸定定的看向花羨落,表明自己絕不會讓她靠近,且一字一句道:“離我半米遠!”
好吧,是她太異想天開了。
花羨落收回屁股,賭氣的爬回原來的位置。憤恨看了一眼樹腳露出來的一抹幽蘭衣角狠狠翻了個白眼。誰稀罕靠近你了!誰稀罕!
惡鬼們對奚季嶼有所忌憚,在花羨落靠近他時明顯有些膽小的惡鬼停了下來不敢過去,現在見她又自個跑過來了,那些膽小的惡鬼又圍上來,發出“赫赫”的得意的聲音,似在嘲笑她被嫌棄。
心裏窩著火,再聽那明顯在譏諷她的“赫赫”聲,花羨落怒火上來了,仰頭朝惡鬼們看過去。
黑暗之中,一些惡鬼額頭上的金印發出點點光芒,她腦中一激靈,憤怒壓過害怕。嘿嘿!看你們還敢笑我!
從小包裏翻出裝有禦鬼之血的木瓶,在身旁隨便撿了一根一米長的樹枝,花羨落將瓶蓋打開,用樹枝沾上禦鬼之血,朝笑得最開心的那隻惡鬼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