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狄知道仇卿月的意思，心領神會，“今晚就他要出席，以敵方的身份喔。”
黃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嘛！沒想到狄哥這麼快就知道了。”
眼底浸染一層不悅，這個叫仇卿月的竟然暗示他是外人？不爽，想做掉這個男人。
仇卿月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意外聶狄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
抿抿唇，“我想和你一起去。”
“行，不過此時要去看一番好戲。”聶狄露出神秘莫測的神色。
仇卿月楞了一下，“戲？你是說……”
未等仇卿月說出“陳長司”三個字，一名軍官走進來，行了一個軍禮，“大帥，副官出去了，朝南街那裏去，屬下讓人遠遠跟著他，可以隨時報告您行蹤。”
聶狄指尖輕點，勾唇，“他現在已經不是副官了，由你接任了，梁意。”
梁意露出被天大的餡餅砸中的表情，木訥行了一個軍禮，“是！”
聶狄站起身，長腿從黃晉麵前經過，拿過旁邊的黑皮質手套慢慢戴上，動作優雅從容，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惡魔執事。
“仇少爺，有沒有興趣看看？”
某隻耗子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
仇卿月昂首，黃晉突然覺得自己被忽略了，不滿道，“我也去。”
“可以，不要驚動對方，仇少爺，你很想知道答案吧。”聶狄無疑是肯定的語氣，一臉高深莫測。
仇卿月不用想就知道這人是在設局。
他貌似很了解這個人，明明之前沒有接觸過。
黃晉眸光深沉，用身體擋住兩人的對視，“還看不看了？”
聶狄收回視線，看到黃晉這張臉就想去昨夜的吻，幹脆不看了，這家夥還瘋狂刷存在感……
南街。
一名穿軍裝的男人做著人力車到一條小巷裏，小巷的牆上滿是斑駁的宣傳單，腳下的青石板很是古舊，男人下車，從口袋摸出一塊大洋給車夫。
車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接過錢，掂了掂，“軍官，能不能加點錢？”
“滾！”陳長司厭惡地皺了皺眉頭，貪得無厭的人。
車夫變了臉色，拉著車離去，歎息，“拉車不好賺啊。”
陳長司繼續走路，巷子很長，彎彎繞繞，他越煩躁，這一次他的計劃落空了，得快點告訴太君放棄計劃。
突然腳步一重，他低下頭看，剛才走得太急，沒注意靠牆癱軟的老婦人。
老婦人抱住他的腳，用祈求的語氣說，“軍官大人，給我們一點錢吧，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吃了。”
她旁邊是一個小孩，她的孫兒。
陳長司瞳孔一縮，蹬開女人髒兮兮的手，看見自己軍褲上髒了，火大，“你們也夠倒黴的偏偏在本大爺心情不好的時候碰到，滾開！”
踢開女人還要湊過來的手，惡心地攆了攆鞋底，軍裝在空中劃出一個冷漠無情的弧度，繼續向前走，不顧已經快臨死的人。
“他不配擁有這軍裝！”聶狄低吟，眸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