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的禍端是在很久以前就埋下的——
大雪漫天的飛舞著,四串孤零零的腳印深深地印在通往遙山的路上。
“就快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指著不遠處的一點血紅色的光芒有點激動又有點緊張地說。
“終於快到了!”這次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白色的衣服與雪融為了一體,顯得如此飄逸。
“還是快走吧!”穿著藍衣服的男人有些急躁地說:“別在這兒耽擱太久了!”
“是啊,還是快走吧!”金色的閃著光芒的衣服襯托著她美麗的五官,明亮而清澈的雙眸泛著動人的光彩。
“沒錯,我們快走吧!”白衣女子輕聲說:“別忘了,我們身上可是背負著全族人的希望。”
“不僅是全族,是活著的所有人!”金衣女子笑著糾正了一句。
他們繼續向前走去,再大的雪也阻攔不了他們前進的步伐,因為他們忘不了他們背負著的使命——
500年前的遙山是祥和的,綠樹成蔭,山上風景秀美,一灣清潭是如此柔弱動人。不過那是500年前的事了,在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地震後,一切都改變了。大雪覆蓋了整座山,當最後一片綠色從山頂消失的時候,一點淡紅色的光芒開始在遙山的頂處閃耀,這是一個標誌,而這個標誌就屬於那個隱藏在遙山頂山的神秘人物,沒有人知道他長得是什麼模樣,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樣誕生的,惟一的推測說他是地震時地底的熔岩和地震後漫天的大雪彙合產生的一種無敵的生命。說他無敵因為他是火熱和冰冷結合的產物。正是這種無敵的生命屠殺著生活在大地上的無憂無慮的人,那些不願歸順於他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人,不過在那種危機重重的時候誰也不會在乎這個。當第10000個人的靈魂被吸走的時候,淡紅色的光芒逐漸變成了血紅色,也就是這時“奪命死神”成了他的名,成了他殺人如麻的象征。沒有人敢再走近遙山,於是“奪命死神”將他奪命的手伸向了遙山以外更遠更遼闊的土地……
人類意識到了危機,不僅是神人意識到了,就連那些普通人也意識到了,人類團結在了一起,那些不願歸順“奪命死神”的人團結在了一起,他們要宣戰,他們再也不願生活在恐慌和無助中,戰鬥是惟一的選擇。當第一批人倒下的時候,第二批接著上;當第二批倒下的時候,第三批接著上;當第三批倒下的時候,第四批接著上……人類為了自由,為了寧靜平和的生活戰鬥著,沒有人退縮。
兩軍陣前,每個人的眼神都是那麼堅決。一麵是“奪命死神”的部隊,他們練的功是“六星獄”,另一麵是神人和普通人的聯盟,他們練的是“心語功”,雙方都死傷慘重,這場較量沒有勝利者,但這不是最後一場較量,不是也不會是。“六星獄”和“心語功”的較量還遠遠沒有結束……
今天,500年後的今天,神人中武藝最高明的四個人來到了遙山,他們身懷絕技,為的就是給“六星獄”和“心語功”的較量作一個了斷;為的就是除掉“奪命死神”;為的就是還人間一份和平和安詳。
大雪漫天的飛舞著,遙山頂上血紅色的光芒在漫天的大雪中忽明忽暗,四個孤獨的身影在漫天的大雪中執著地向著那血紅色光芒閃爍的地方進發。
當他們的雙腳踏上遙山的山頂,他們都很清楚:迎接他們的將是一場惡戰——
五把劍閃耀著奪目的光芒,金色和銀色的交織,兵器擊打的聲音撞擊著耳膜……除此之外誰也無法看見在山頂發生的一切,因為日月星辰都在躲避,他們對這場驚天動地的惡戰表示畏懼,於是他們躲了起來,光明拋棄了遙山,在黑暗中劍的光芒閃耀著,從五把劍的光變成了四把劍的光,然後是三把,最後成了兩把……
惡戰結束了,日月星辰終於將光明再次投向了遙山,投在了遙山頂上落寞的孤獨的一男一女的身上,穿著藍衣的男人摟著穿著金衣的女人,眼淚從金衣女子明亮而清澈的雙眸中溢出。
“他們死了,他們就這樣離開了,為什麼?”她抬起頭用明亮而清澈的雙眸盯著穿著藍衣男人俊美的臉:“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別哭了,戰爭終歸要流血……”
“可那是我姐姐的血,她純潔的血,是我最親愛的姐姐的血……”金衣女子打斷了藍衣男人的話。
“我知道,她是偉大的,她的夫君也是偉大的,因為他們犧牲了自己……”藍衣男人也有些哽咽了。
“姐姐……姐姐……姐姐……”眼淚伴隨著低吟的聲音落在雪上。
“為了讓你——‘奪命死神’受到折磨,為了讓你對殺害我姐姐付出代價,我不殺你,我要將你壓在這潭底,用巨石把你壓在這潭底,讓你去懺悔!”金衣女子不顧藍衣男人的反對留下了“奪命死神”的性命,可他真的懺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