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阿藍!”沐萱咬牙切齒,大海藍獸沒有名字,沐萱和冷月都叫它阿藍。
阿藍揚了揚眉毛,朝沐萱吐著舌頭,便是一副有本事你就來逮我的欠抽表情,靈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沐萱暗地裏得意地瞄了司徒辰一眼,自以為靈飛不知道這是她存心安排的戲碼。
凝香和青衛弄來了一隻戒指,非說是鑽戒,靈飛萬般無語,凝香哪裏認得什麼鑽石了,她哪隻眼睛看出來那是鑽石啊?分明就是一塊比較透亮的水晶。可是某個不識貨的人不由分說把戒指套在她無名指上,還不讓她脫下來。
靈飛將玫瑰插在花瓶裏,去熱了昨日吃剩的肉給司諾當早飯,司諾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如鬼似魅地奔跑了,但在火狐的照料下,它終於站了起來,可以做不太劇烈的運動,偶爾還能撒個歡和小司諾打一架。
遠處三個賊頭賊腦的人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忙碌的靈飛。
青衛捅著司徒辰的胳膊問:“你說她這算活過來了嗎?”
司徒辰聳了聳肩:“你覺得呢?”
青衛不確定地咂著嘴:“我看她像緩過來了,可又好像缺了點什麼,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冷月笑著說:“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她竟然容下了慕容嫣。”
青衛重重在冷月肩上拍了一記:“精辟,就是這個!她真是轉性了,當初教唆我的時候,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愛一個人就要恪守一輩子的忠誠,不都是她說的嘛,弄得我跳了火坑,她倒大方起來。”
“我可沒逼你跳火坑!你要是願意,多弄幾個妾來給我捶腿,我也沒有意見。”凝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青衛趕緊吐了吐舌頭,回頭賠笑地看著她:“夫人大人,我說著玩的,除了你之外,其他女人在我眼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來他百八十個的也沒意思嘛。”
凝香撲哧一笑,懶得搭理油腔滑調的青衛,她已經有幾個月的身孕了,臉上帶著初為人母的幸福。
青衛待凝香走遠,這才轉過頭,壓低聲音問司徒辰:“喂,齊人之福如何?哪個天殺的跟我說齊人非福的,我看你就挺有福,昨晚你是在靈飛那兒,還是在慕容嫣那兒?”
冷月忍不住抿嘴笑起來,也抬眼看向司徒辰。
司徒辰故作高深,沉默不語,他的苦,有誰知道……
司徒辰走進屋子,深深嗅了嗅花瓶裏的花,笑著說:“真香。”
他這是十足的沒話找話,如果青衛在這裏,一定猜到他昨夜是在慕容嫣那裏過的,這真不能怪他,靈飛每逢初一十五就關了門不讓他進房,他總不能睡在草地上。
可是他指天發誓,自從到了幽幽穀,他就沒碰過慕容嫣,他相信這一點靈飛是知道的。
靈飛眨了眨眼睛,走到他麵前,仰起頭問:“司徒辰,你說過我說什麼你都依我,算不算話?”
“當然算,你要我做什麼?”司徒辰趁機將靈飛抱進懷裏,一年來她都不讓他碰她,他生怕刺激到她不敢用強,隻好抓緊一切機會占她便宜。
靈飛難得地沒有反抗,她踮起腳,在司徒辰耳邊低語了幾句,司徒辰臉一黑:“宋靈飛,你這是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