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黔微笑著點點頭:“好。”他看似隨意的拿起麵前桌上擺的酒杯,遞到了君璃手前:“無聊著也是無聊,喝點東西吧,不是說很好喝嗎?”
君璃“恩”了一聲,接了過來,抿了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果酒確實挺好喝的呢,甜甜酸酸,一點酒的味道都沒。
當他們談談笑笑間,台上茉芯的舞已然舞完了,她正站在台上,一臉的笑意的朝殿上盈盈一禮:“茉芯鮮醜了。”說完,她臉色微微泛紅,偷偷的朝上官黔他們這邊瞧了一眼,卻見他們喝酒談笑,並沒注意到這邊,不禁眼眸略過抹失望,正當她失落著,卻聽得皇後的聲音響起。
“茉芯公主謙虛了,民間果然名不虛傳!”皇後娘娘含笑著讚歎,眸含讚賞,卻在茉芯偷偷看了上官黔那邊一眼時,略略一愣,眉頭不禁微皺,但僅是瞬間,她便出聲,轉移了茉芯的注意力。
“皇後娘娘過獎了!”茉芯的注意力很是簡單的被轉移,被皇後誇著,單純的不掩歡喜,開開心心的說。
皇後朝她一笑:“公主跳了好一會也累了,先歇著吧!也請公主欣賞欣賞我們皇朝的歌舞!”
皇後與皇帝低聲交談了幾句,一旁的皇帝聽完,眸含深意,微微的朝茉芯這邊點點頭。
台下的眾人這時才仿若回神,紛紛揚手鼓掌,低聲讚歎:“果真是,一舞傾城,再舞傾國啊。”
君璃瞧著,並不意外的一笑。
她心中清楚,其實,這舞並非大家所說的那麼好,茉芯在舞的過程中,似乎略顯艱難,在舞到中間高潮段時,時而停頓。
不過是大家並未發覺罷啦,而舞隻所以得到眾人的讚賞,無非是因為這種舞,在皇朝並無人跳,所以也無人看到,因而覺的新意,且其二,無非也是為了討好茉芯公主罷了。瞧著台下奉承的眾人與其女眷,君璃無奈的搖了搖頭,所以,她才討厭皇宮。
上官黔看到了,微微一笑,並不語,見她注意力全放在抬上,看了看她手中飲剩半杯的酒,心意一動,伸手將君璃的手握住,將她手中酒杯湊近了自己的唇,就著她的手,仰頭飲入了喉間,良久,他微微的含著深意,低聲喃喃:“味道,確實不錯。”
君璃正注意著台上,並沒注意到他的動作,待她回神,手中的酒杯已然空了,她鬱悶了,抬眸瞧了他一眼:“你要渴了,自己不會倒嘛,做什麼喝我的?”
“是挺渴的!”上官黔盯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眸底隱隱約約壓仰著灸熱的火。
忽然,台上一陣琴聲悠揚的響起,轉移了君璃的注意力,略愣,抬眸望去,卻對上了那人的眼睛。
君璃瞧著眉頭一皺,將頭撇開,對上官黔說:“那人好怪。”給她的感覺,覺得很怪,既是熟悉,又是一陣怪異的不舒服。
上官黔聞言,朝台上望去,這回,他看清了,身著白衣的梁洛十指在琴上微動,一陣陣優美的曲子從指間洋溢而出,在周圍久久旋繞而令人回味,他眉頭一挑,朝粱洛微微點頭,低頭問君璃:“你認識他?”
君璃聞言,抬眸望去,盯著那張既熟悉非熟悉的臉瞧了好久,不肯定的點點頭,又苦惱的搖搖頭:“好象是見過,又好象沒見過,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可是我又沒法肯定。”她頗為苦惱,唔,記憶力不好還真是不方便,想得她都頭疼了。
對於一些人,君璃是不會特意去記住人家的,就像她家的親戚,她家親戚並不多,來往也多的很,但她幾月就見一次,而轉眼人家下次來了,她就把人給忘了。
當初認識上官黔,同樣的,她見一次忘一次,直到爹爹出征,娘親跟隨,把她與哥哥托付給皇後娘娘照顧,與他來往了一段日子,才終於記住了他。
“別想了!”上官黔見她苦惱的敲著自己的腦袋,心微微一緊,拉住了她的手:“他是江湖中有名的琴師,隻是脾氣怪異,很少與人互動,也不知道父皇這次是如何把他請來的,回頭問問看。”
對於梁洛的出現,上官黔也略顯驚訝,但也不過一瞬!對於無謂的人,他向來不非力氣去猜,與其去猜,還不如直接去問知情的人,若知情人在不知,再去猜也不晚。
“琴師?”君璃愣了愣,低頭喃喃嘀咕道“真是怪,若是他,他既是琴師,做那些事又為何?”想的腦袋真是疼,君璃糾結極了,猛的搖頭,看著梁洛嘀咕著說:“頭疼死了,不想了,大不了等會去問問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