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抬眸朝那望了一眼,來人是一位身著綠裙的女子,麵遮麵紗,看不清楚她的麵容,隻是,那熟悉的眼睛,與熟悉的聲音,讓君璃略一皺眉,有些不太確定:“末傾水?”
末傾水很是意外的挑了下眉,不過,僅是一瞬間,她就平靜了下來,道:“沒想到,你居然能認出我!”她抬眸摸向耳後,將自己的麵紗摘了下來,那熟悉的容顏就呈現在了君璃的麵前。
依舊是一張美妙容顏,也仍是個美顏壞心的女人。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瞧了她半響,君璃良久才收回了眸光,嘀咕了這麼一句。
“哼,你剛才說什麼?”末傾水雖說距離她不近,但也不遠,君璃聲音雖小,但她畢竟也是練過家子的人,雖然聽的含糊不清,但也能確定個大概。
“說什麼關你什麼事,嘴在我身上,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果然沒死啊,你來這做什麼?”君璃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身子雖軟,但心可沒軟,瞧見她,君璃就怎麼看都是討厭。
末傾水沒死,還出現在這,那想必這次的事,十有八九都是她搞的鬼,那梁老或許也大有可能參合到了這裏麵來。
“哼,事到如今,都成劫下囚了,還這麼嘴硬,你當你現在還是那個高高在山的太子妃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人不知鬼不覺的給殺了。”末傾水冷冷一笑,對於君璃,末傾水心中恨的恨不得將其立刻殺了,隻是,她卻依舊忍了下來,若現在殺了,一切的計劃,也將全毀了。
但……隻是不能殺而已,卻並不是,不能打。末傾水如此想著,麵帶著柔和的笑容,拿出了一把鑰匙,輕易的就打開了牢門,一步步往裏麵走了去,她從腰間拿出了一條鞭子:“嘖嘖,你知道嗎?這條鞭子,可是我特地為了今天的你而準備,上麵,我可是特地的加過料的,我一定會……”末傾水咬著牙,一字一句,說的分外清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她揚起了手,狠狠的一鞭子就打了過去。
末傾水看著她臉色一白的樣子,心中大為解氣,哈哈大笑著說道“揚君璃,隻要你跪下來,隻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鞭子打到了君璃的手臂,手臂被打中處頓時火辣辣的疼,君璃倒吸了口涼氣,卻沒出聲,齒一咬下唇,抬眸看向末傾水,眸光中卻盡是讓末傾水大為惱火的不屑與倔強:“末傾水,要我跪下來求你,做夢,就算死,我也不會求你!今日,就算你打死我,我就算變成鬼,我也定會纏著你。”
一番話,惹的末傾水更為大怒惱火,鞭子帶著一腔的憤怒與怨恨抽了下來,她怒極而反笑:“好,好……不愧是揚將軍的女兒,果然是將門虎女,從骨子裏就這麼倔,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能撐的倒多久,我看看,還有誰會來救你。”
一鞭又一鞭,狠狠的落下,君璃也記不清自己究竟被打了幾鞭,隻覺的,當又一鞭落下時,末傾水渾身是汗,沒了力氣時,她整個人,已經昏昏沉沉,累的緊,眼睛一片黑暗,頭也很暈。
“該死,你撐,你撐,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末傾水看著君璃,緊緊死咬著唇,即使唇被咬出血了,卻仍不鬆開,也不肯喊出一聲痛。
她的倔強讓末傾水更大為惱火而憤怒:“我就不信,連你這麼個小丫頭都搞不定!”在知道揚君璃就是揚二公子,客棧小掌櫃時,誰知她心裏既有多詫異而憤怒,更多的卻是惱羞成怒。
在她身邊,很多人都知道她女扮男裝的事,惟獨她不知,惟獨她自扮自演,這讓她覺的甚是丟臉而惱火,心裏想著,手上卻一點也不鬆動,揚起手,又是狠絕而帶著恨意的一鞭即將落下,而這次,她這鞭,卻是朝著君璃的臉落去。
“住手,你在做什麼?”一道低沉而熟悉,以往總是平靜而溫和這時卻赫然帶著一種憤怒的情緒的聲音響起。
梁洛未曾想到,本以為想著將她關入這裏,既可以暫時保證她的安全,哪想,來到這,竟看到了這麼一幕,末傾水看到他,手中的鞭子卻豪不猶豫,狠狠的落下。
梁落瞳孔一縮,素來溫和的心,在看到君璃渾身傷痕倒在地上時,既被被憤怒所充滿,他眸光冷厲,腳下一移,末傾水隻覺的眼前一閃,手中的鞭子卻一頓,怎麼也落不下去,她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
梁洛以自己的手抓住了鞭子,眸光冷冽的看著末傾水:“誰允許你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