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梅冷冷的說著,完全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繼續道:“還有,我家立誠從酒店跑回來,大秋天的又是晚上,穿著一件襯衫,跑了三個多小時才跑回家,第二天就發燒感冒了,這要不是我這個當媽的發現的早,哪裏還見得到我家立誠啊。”
任梅誇大其詞的說著,反正一句話,那就是想靠著一杯酒就抹平你家女兒犯下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旁邊的費立誠聽到媽媽的話,雖然有很大的誇大,但此刻自然不會揭穿,反而配合的說道:“媽,你都不知道,那幾天我快要瘋掉了,跑回家裏,腳都要斷掉了。”
白映夏聽到這個,端了半天的杯子,完全沒有忍住,直接就往任梅臉上一潑,大吼道:“那是你兒子自找的,他還差點把我掐死呢,你以為誰稀罕做你的兒媳婦呢,不過是一個二手貨!”
話落,白映夏踩著高跟鞋直接就往外麵走去,真是氣死我了。
白太太見到這一情形,立刻就追了上去,“映夏,映夏你等等。”
“你這孩子,走這麼快做什麼。”白太太急急的追了上去,可是白映夏踩著高跟鞋,幾乎是小跑離開的。
“媽,你不要緊吧。”費立誠抽了紙巾給任梅擦了擦臉,白色的衣服染上紅酒,看起來特別的明顯。
任梅被潑了一個透心涼,任由兒子給自己擦了擦臉,然後自己抽了紙巾隨意地給衣服擦了擦,怒道:“白行長,你家女兒,我們費家可高攀不起。”
“老公,我們走。”任梅挽著費鬆茂,氣衝衝的就走了,費立誠自然也是附和道:“媽,這樣不尊敬你的女人,我是一定不會娶的。”
話落,費立誠跟著也就出去了。
等白太太沒有追到白映夏,轉回包廂的時候,就剩下白行長一個人坐在包廂裏,對著滿桌子的菜沉默不語。
“老公。”白太太小心翼翼的喊著,沒有見到任梅他們,但也估計這事情肯定就黃了。
“映夏呢?”白行長歎了一口氣,問。
白太太搖了搖頭道:“走了,你也別氣女兒了,他們這麼對女兒,日後就算女兒嫁過去,也不會幸福的。”
“哼~”白行長冷哼一聲,道:“當初求我結親的時候,那副麵孔可是與現在完全不相同,看來,這是另找大金主了。”
白行長冷靜下來,仔細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和費鬆茂臉上半點驚慌都沒有,很顯然,對方已經不把這二十億的貸款放在心上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另抱上一顆大樹了。
隻是,費鬆茂,你當真以為,抱了大樹就好乘涼嗎?說不定,也有從大樹上失足摔下來的那一刻!
監控室裏,沈青瞪大了眼睛,將包廂裏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特別是白映夏被打,最後潑酒水到任梅的臉上時,她心底湧現是一種非常開心的感覺啊,任梅那女人,前世可沒少嘲諷她,這會見她難堪,自然就開心了。
隻可惜聽不到裏麵說些什麼,但也勉強的猜得出一點,她奇怪地看向旁邊的炎洛凡,問道:“你說,費鬆茂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他不是很需要白家的資金嗎?”
她也隱約聽到爸爸說過,費家最近倍受打壓,如果這個盛世名城的項目沒有正常啟動的話,那麼,費家很可能就從這個圈子被人擠出去了。
按理說,為了白家,不惜讓費立誠與江妍離婚,現在不可能鬧這一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費家有了新的資金源。
“難道誰這麼財大氣粗投資了費家?”沈青好奇地問著,可是炎洛凡就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什麼也不說,讓她心底癢癢的,拉著炎洛凡的手臂,嘟著嘴唇不滿地說道:“你帶我來看這場好戲,又不告訴我前因後果,就這麼吊著我的胃口,你是想讓我晚上都吃不下飯嗎?”
“你都已經猜出來了,我還需要再說些什麼嗎?”炎洛凡摸著她的長發,帶著她離開了,加長的勞斯萊斯豪車上,沈青一直追問著那大投資家是誰,但炎洛凡就是什麼都不說。
最後,氣得沈青直接坐在車上裝睡,無論炎洛凡再說些什麼,都不回答,不說話。
炎洛凡無奈,隻好說道:“青青,這位大金主我知道是誰,但是,你知道也沒什麼好處,不如想想,該怎麼攪黃了盛世名城的項目!”